,少喝酒吧。”徐妙云担忧道,“身子骨要紧。”
“你甭管。”
“殿下……”
“闭嘴,老子喝个酒还不行了?”朱棣有些喝大了,“再啰嗦老子休了你。”
徐妙云呆了呆,旋即柳眉倒竖,直接就把桌子掀了,“朱棣你混蛋!”
朱棣连日来的苦闷,加上酒壮怂人胆,这下也彻底爆发,“真当老子怕你不成?能过不过,不能过……”
“那就不过了。”徐妙云冷着脸道,“我这就让外面的锦衣卫去找钦差,你写完休书我就回京师。”
……
“老大,出事儿了。”朱高煦上气不接下气道,“咱爹要休咱娘。”
“就他?”朱高炽不屑地撇撇嘴,继续剥橘子吃,“别听他吹牛,他要有这个胆子,也不会纳妾都不敢了。”
“万一呢?”朱高煦见他还有心思吃东西,气道,“你心咋就那么大呢?
吃吃吃,就知道吃,胖死你得了。”
朱高炽无奈道,“这不是咱娘说让我多吃水果减肥吗?”
“咱娘是让你当饭吃,不是让你饭后吃。”朱高煦扶额,“哥呀,咱这个家都要散了,你赶紧去劝劝吧!”
“你这心操的,操稀碎啊!”朱高炽仍稳如泰山,“我就这么跟你说吧,我瘦成老三那样儿的可能性,都比咱爹休咱娘要大。”
“我俩哥呀。”
说老三老三到,朱高燧年龄小,性子急,“你快去劝劝吧,我刚偷看到咱娘把休书都写好了。”
“咱娘写休书?”朱高煦差点儿咬了舌头,“咱娘要休咱爹?”
“……行啦,谁也休不了谁。”朱高炽没好气道,“两口子嘛,哪有不磕碰的,咱们过去只会让他们难堪,出不了事儿。
还有,你俩咋不去劝?”
老二老三尴尬笑笑,“你是老大,父王对你最是疼爱,我们比不了。”
“得了吧,他打我比打你俩还狠。”朱高炽翻了个白眼儿,“无需再劝,谁来了我也不去。”
话音刚落,三宝急赤白脸地进来,他也顾不上见礼了,“世子、二王子、三王子,王爷让你们过去呢。”
“我就知道。”朱高炽郁闷的嘀咕道,“不敢别吹牛啊,自己几斤几两都搞不清楚,逞什么能?”
另一边。
朱棣酒彻底醒了,看着递到眼前的休书直摇头,“妙云,我,我承认刚才我说话大声了点儿。”
“画押!”
“不画!”朱棣干巴巴道,“你看你,我刚才那是酒话,你咋还当真了呢。”
“酒后吐真言!”徐妙云抹了抹眼泪,“妾已是半老徐娘,已经年老色衰,就不让殿下瞅着烦了。”
“呃呵呵……妙云你说你都三十了,咋还这么好看呢。”朱棣一本正经道,“看着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可不像几个孩子的娘啊!”
一边说着,一边往外瞅,心里暗骂:这几个兔崽子咋还不来。
少顷,朱高炽不疾不徐地走客堂,“孩儿见过父王,见过母妃。”
“高炽来了。”朱棣稍稍松了口气,接着又有些生气,“老二老三呢?”
“这呢父王。”
老二老三从老大背后走出,露了个面,而后又站了回去,望着前面那伟岸的身体,他们倍感踏实、安心。
有老大扛在前面,他们安全感爆棚。
“父王、母妃,你们吵架啦?”朱高炽故作惊讶。
“昂。”朱棣难得露出尴尬之色,“刚爹酒喝多了,说了两句胡言,你娘就生气了,你说这不是胡闹吗?”
徐妙云气道,“是你要休妻,咋就我胡闹了?”
“咳咳,可否听我说两句。”朱高炽道。
“炽儿你说。”朱棣温和道。
朱高炽抖了抖鸡皮疙瘩,劝道:“母妃,父王他就那样,没事儿爱气个人,你何必跟他一般见识呢。”
好小子,回头再跟你算账……朱棣附和道,“你看高炽多懂事。”
“休妻是可以乱说的吗?”徐妙云含着泪,显然是被伤到了,“我十四岁就跟了你,你却这么待我……”
朱棣连忙承认错误,“我是喝多了,加上连日来的苦闷,一时口不择言……”
说着,看向好大儿,“炽儿,炽儿你说两句。”
“母妃你甭搭理他,他就是个碎嘴子。”朱高炽显然已经劝出经验了,顿了顿,“母妃我也说你两句,真要不过了,俺们三兄弟咋办?”
“就是就是。”老二老三的声音,从老大背后传来。
“儿子说的对啊!”朱棣附和道,“三个儿子可咋分,要不咱再生一个?”
“……”徐妙云脸倏地一红,羞恼道,“当着孩子的面,说什么浑话呢?”
朱棣见媳妇儿气消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