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淡然道:“上赶着不是买卖,有个词要得寸进尺。”
顿了顿,“还有,这一次的输入人口太多,又是同一批次,他们聚在一起不安因素太大了,虽然辽东广袤,但没有配套基础设施,大明无法将其快速打散,只能让他们在关外待着。”
于谦叹了口气,道:“我只是怕这么做,导致他们疏远大明,以至于后续招揽……阻力会加大啊!”
“还是那句话,上赶着不是买卖。”李青持不同看法,“越是优待,越会让人产生优越感,且那样良莠不齐,虽然能更好招揽,可也会伴生更多麻烦。”
想了想,李青又补充道:“不过可以跟他们开道口子,附上条件,比如服从朝廷安排,老实本分的人,过些年可以允许带着家眷入住大明。”
“嗯…这样会好很多。”于谦缓缓点头,问:“先生可有了腹案?”
“还没有,”李青伸了个懒腰,“这些事可以拿到朝堂商议,我就不操这心了,我提供个思路你们忙。”
于谦好笑点头:“成,明儿朝会我跟皇上说。”
“嗯。”李青起身道,“顺便催一催皇上,大战即将落幕,宜早不宜迟。”
“明白。”
…
回到家,李青喂了驴子,期间唠了好一会儿,才回房休息。
一晃,十余日过去。
将士集结完成,补给落实到位,主帅石亨,副帅和勇,五万余将士整装待发。
临行前,朱见深特意安插进一个不起眼的勋贵,抚宁伯朱永。
然后,亲自为大军送行,以表对武将的重视。
朱见深对军权极其看重,自然要向军队示好,如果可以,他更希望打上几仗,那样就能够名正言顺的提拔一些年轻将领,忠于自己。
只是…条件不允许,百官不支持,国库也不富裕,远征漠北的花费太大了,作战线太长,仅是补给花费,就让他有心无力。
朱祁钰并未留下多少钱,因为钱都用来还贷款了,就这,他临驾崩前也只还了六成半。
朱见深上位后,李青本想让他接着还,但深思熟虑后又放弃了,市面上的宝钞太少的话,会严重影响宝钞的信用价值,久而久之,大明宝钞会被人所遗忘。
李青可不想大明宝钞真的作废,这是一道保险,真若有一日大明陷入危机,可以用来搏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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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又清闲下来,不过朝堂并不平静。
这次的出兵漠北,很多人都不乐意,尽管不打仗,所以……当然要让皇帝小小不痛快一下。
但李青并未插手,而是充作一个看客,看朱见深如何应对。
朱见深应对方法很简单,能忍则忍,忍不了,也会找个说得过去的理由进行打击报复,不过力度并不大。
不至于让人急眼,却也没有一味退让,君臣斗争控制在一个较为合理的范围之内,并未影响到朝政。
见此情况,李青更放心了,整日悠哉悠哉……
…
三月,春暖花开。
这日,结束了一天工作的朱见深,拖着疲惫身体来到内殿,准备在贞儿姐这儿寻找一下安慰。
不料,口舌之欲过后,刚欲进入正题,却遭到了拒绝。
“皇上,臣妾……”
“怎么,不方便吗?”
“不是……”贞儿红着脸,支吾着说,“臣妾,臣妾可能…可能是有了。”
“啊?”朱见深怔了一下,继而狂喜。
“不过也有可能是臣妾感觉错了。”贞儿连忙补充,她拿不准,怕空欢喜一场。
朱见深哈哈大笑,“这又有何打紧,没有再努力就是,你不必紧张。”
话是这么说,但朱见深还是急不可耐,迫不及待地想验证一番。
“等着,朕去让人唤太医来。”朱见深火急火燎地往外走。
贞儿连忙叫住他,道:“皇上,这样就暴露了呀,你现在正和百官闹不愉快,要是……”
“在意他们做甚!”朱见深哼道,“你都怀了朕的骨肉,要是还不能公之于众,那朕这个皇帝也不要当了,朕够克制了,没哪个男人会这么窝囊。”
贞儿本想再劝,但考虑到朱见深的自尊心,只好说道:“还不一定呢,万一没怀呢?”
“那也没关系,”朱见深温声道,“别人做皇帝的女人都是风光无限,你却要遮遮掩掩,这数月来委屈你了;
不管有无怀孕,朕都要给你个名分。”
“皇上……”贞儿鼻尖发酸,双眸莹然,眼泪滑落……
朱见深上前,抬手擦去她的眼泪,温柔道:“这是你应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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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科之妇人科的太医受诏进宫,待看到万贞儿,整个人都惊呆了。
诚然,万贞儿依旧美丽,却终是上了岁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