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情况。
所以,他进展很快,这会儿都写到宣德朝了。
朱婉清倒是过足了瘾,干爹虽不承认,却不干预她看这些东西,这些时日她手不释卷,常常忘了奶闺女。
不得已,朱祁镇只好请了个奶娘来。
谁让他宠闺女呢。
忙碌了大半日,李青伸伸懒腰,准备去梨园听会儿戏放松放松。
“干爹要出门?”
“你有意见?”
朱婉清连忙摇头:“哪能呢,儿媳有个问题……”
“道儿上的事,我劝你少打听!”李青沉着脸说,“别逼我扇你!”
“……不是那个问题,儿媳是想问干爹写这些书……意欲何为?”朱婉清好奇道,“是留个纪念吗?”
李青扭了扭脖子,“当然不是,这些要送去皇宫。”
朱婉清怔了下,旋即明悟,赞道:“干爹心思缜密!”
她笑着说:“虽然干爹不在朝,但朝中尽是干爹的传说。”
“说得好,以后别说了。”
朱婉清气结:“你就这么不待见我?”
“确实不待见……”李青总结了一下,道:“可能有你爹的缘故吧,当然,你问题更大。”
“……好好,算我自取其辱。”朱婉清气闷不已转身就走,没走两步,却又停下,“干爹,我能抄录一份儿吗?”
“那你知道家里藏这个,对你两口的子孙来说,问题多严重吗?”李青反问,哼道:“看看也就得了,留这个何用?”
朱婉清心中一凛,讪讪道:“干爹说的是,儿媳欠思量了。”
这时,朱祁镇走了来,道:“又惹着你干爹了?”
“算是吧,干爹总是生我气,忒小气了点儿……”朱婉清抱怨一句,麻溜就跑,生怕李青揍她。
朱祁镇不禁莞尔,自语道:“这丫头……都当娘了,还是长不大的孩子。”
李青撇撇嘴:“你来的正好,我交代你个事儿。”
“先生请说。”
“正统朝的你来写。”
“……好吧!”朱祁镇:早知道我就不来了,这不是自取其辱吗?
他清了清嗓子,一副讨好模样:“那什么,亲征那次我能不能艺术加工一下?”
李青语气冷淡:“你说呢?”
“应该……能吧?”
“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李青起身走到一旁梁柱,取下悬挂的宝剑,“再想想。”
“……先生,我想要回脸!”
“要脸要命?”
朱祁镇气闷不已:“我不写……”
“锵啷~!”
“好好,我写,你别冲动,”朱祁镇迫于淫威,只好道:“这样,我写正统初年到正统十三年,最后一年你来写吧,省的写了你也不满意。”
“这还差不多。”李青收剑入鞘,哼道:“写这个的目的,就是警醒后世之君,你不清楚?”
“我明白!”朱祁镇如丧考妣,他知道,他注定要被钉在耻辱柱上,下不来了。
李青又撒了把盐,“即便你我不写,以后正统一朝的实录也会写,百姓也会说……”
巴拉巴拉……
朱祁镇大怒:“杀人还要诛心?”
李青呵呵:“要不是老子,你他娘遗臭万年!”
“……”朱见深满脸痛苦,却也无可辩驳。
这件事上他实在不愿深谈,岔开话题道:“你这是……要出门?”
“嗯,时间还早,去听会儿戏。”
“真爽,我也要去。”朱祁镇说,“带我一个。”
“好好写你的实录,回来我要检查。”李青哼哼道,“不合格没你好果子吃。”
朱祁镇气苦:“真的是……哪有皇帝给自己写实录的啊?”
李青揶揄:“就你还皇帝呢?”
“……太上皇也是皇帝好不好?”
“啊对对对。”
“……”
李青怼完父女俩,心情格外舒畅,平淡且枯燥的生活,总要找些乐子才是。
梨园听戏,青楼听曲儿……直到暮色降临,李青才兴尽而归。
检查了朱祁镇的日记内容,对其一通指指点点,然后便去休息了,生活多姿多彩……
即将进入腊月,离过年越来越近了,李青的工作也到了中后期,忙碌之余,他也在规划自己的路线。
先去哪儿呢?
朝.鲜国、日本国、交趾……各个国家在脑海中闪过,李青也拿不定主意。
最后,他做了个转盘,手持飞镖蒙上眼,准备扎到哪里算哪里。
朱婉清猛地转动转盘,跑出好一段儿距离,才道:
“干爹,可以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