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却开心居多。
“小生还未及冠,不曾取字。”唐寅缓缓摇头,目光移向一边。
李青眸光炙热,让他不敢直视。
朱见深却是赶忙抓住机会揶揄,“傻了吧唧,人刚才还说十九岁,哪里有字,年龄大的人就是健忘……咳咳,你这年龄也不大,咋就这么忘事啊?”
不料,一旁的唐广德,却是笑道:“别说,字叫伯虎也不为错。”
“伯、仲、叔、季;小寅是家中长子,生肖之中寅为虎,可称伯虎,唐伯虎,嗯,不错,叫着朗朗上口,听着也好听。”唐广德呵呵笑着说,“这下省事了,加冠礼时就用这个了。”
顿了下,“小寅,你觉得如何?”
唐寅无可无不可,点头道:“既然父亲觉得好,到时便用这个吧。”
唐广德笑着点头,转而对李青道,“哎呀呀,小哥学问高深,这字真的不错,多谢,多谢。”
他眼睛笑成了一条线,俩酒窝更深,愈发富态讨喜,“过几日小寅成亲,两位可一定要来喝上一杯啊!”
“小哥,小哥……”
小哥人已傻了。
天呐,竟真的是唐伯虎,唐伯虎诶,这可是大名鼎鼎的唐伯虎啊……李青心潮澎湃。
“李青,李青你今儿是咋了?”
“没,没什么。”李青极力压抑着心中激动,舔了舔嘴唇,问唐寅,“你会绘画吧?”
“会一点。”唐寅点头。
李青忙道,“可否为我画一幅?多少钱你说个数,我绝不还价。”
“……”朱见深没好气道,“行了,改日我给你画一幅,瞧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他不知李青今儿是咋了,但,今日的李青,让他很没面子。
谁稀罕你画的,就你那水平……你爷爷绘画水平倒是不赖,至于你,呵呵。
李青没搭理他,继续道:“可愿?”
“小事一桩。”唐寅倒也痛快,问:“不知兄台想以什么为题?”
“无所谓,你画什么,我要什么,不挑。”李青说。
唐广德见李青如此高看儿子,更是心花怒放,笑着说道:
“小寅在绘画方面却有不错造诣,相遇即是缘,什么钱不钱的,不过是些纸墨罢了。”
“哎?还是要付的,不能让令郎白忙活不是?”李青说道,“那就这么定了,我们就在对面客栈落脚,画好了言语一声便是,我来取。”
唐广德哈哈笑道:“那可真是太巧了,对面也是我家开的,两位稍等,我这就去给夫人交代一下,给你们安排最好的客房。”
“有劳了。”李青点点头,又看向唐寅,目光愈发炙热。
都给唐寅看得难为情了。
“那什么,小生还有些事要忙,失陪,失陪了。”唐寅起身告了个罪,转身上了楼。
朱见深没好气道:“别看了,人都回去了。”
‘吨吨吨……’朱见深放下酒碗,哼道:“李青,今日的你怎么如此作态,真的是……你让我很跌份儿诶。”
李青收回目光,横了他一眼,“你懂什么?还我让你跌份儿……最近这段时间,我好脸给你多了是吧?
分不清大小王了是吧?”
“我是大王!”朱见深据理力争,“你连小王都不是。”
“你再说?”李青面色一沉,“待会儿你看我扎不扎你就完了。”
“……你就会用这招。”朱见深立时怂了,弱弱道,“针灸不是过了嘛。”
李青皮笑肉不笑的说,“这不是帮你巩固巩固嘛。”
“我不需要。”
“不,你需要。”李青笑眯眯的端起酒碗,一口饮尽,“伙计结账!”
六子走来,笑着说:“老爷交代了,两位爷这桌,记他的账。”
“这怎么行,那我们不成吃白食的了?”朱见深道,“算算,该多少就多少。”
“哎呦,两位爷,就别为难小的了。”
“行,不为难你。”李青打断欲坚持的朱见深,起身道:“走吧,我们去对面,临走时全补上就是。”
“嗯…也成。”
~
两人来到对面客栈时,唐广德已然安排妥当,领着他们去了天字一号房。
江南自古便是富庶之地,主打的就是精致,尤其以苏杭为最。
房间不算大,却十分典雅,被褥暄软,还有冰块消暑,连水果都给供上了,不只是特殊照顾,还是天字一号房本就这个待遇,总之,着实不错。
就连朱见深,都挑不出丁点儿毛病。
“这老板人不错,挺会做生意,活该发财。”朱见深半躺在床上,一脸享受,继而,又猛地坐起身,“李青,话说,你今日有些反常啊,是不是因为那个唐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