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区,反战同盟。
一个老柏树下,安达二十三坐在藤椅上拼命挣扎,他想要挣开捆在手腕和小腿上的绳子。
虽然老鬼子年轻时的拳脚功夫还算不错,在一众日军高级指挥官中也算出类拔萃。只可惜年过半百爆发力不足,即使涨红了脸绳子也纹丝未动。
片刻后,由于安达二十三用力过猛失去平衡,从椅子上摔了下来。他像一只爬虫似得在地上蠕动,尊严和脸面荡然无存。
看到战俘摔倒,两名同志无奈地将其扶回原位。
为了避免麻烦,二人在离开前还特意用日语说道:“别挣扎了,绑在你身上的叫做捆猪结。别说是你这种五十岁的人,就算是山里的野猪也没法挣脱。”
此话一说,老鬼子瞬间失去了理智,他用吃人的目光地盯着四周的人,这善意的提醒,在安达二十三看来就是赤裸裸的羞辱。
“八嘎!你们这群该死的混蛋!为什么不杀了我!也不让我自杀!”
“我是不会屈服的!更不会辜负天蝗陛下的圣恩!任何人都休想逼我做卖国贼!”
“汏日本弟国是不可战胜的!我一定会想办法杀了你们,特别是那些不知廉耻的日本叛徒!”
就在此时,黄河从院子外慢悠悠地走了进来。
虽然他听不懂日语,但仅仅凭借表情和语气,就能看出对方是想激怒反战同盟的同志,从而寻找求死的机会。
这一切都是因为日军有一个“一百小时原则”,任何人脱队失联满一百个小时,则会自动按照玉碎处理。
尤其是像安达二十三这种中将级别的高级指挥官,一旦战后没找到人或者尸体,直接会按照牌位进神厕家属给抚恤的流程办事。
这老鬼子深知自己在本土已经是一个死人,便开始了天天求死的摆烂生活。
每天早上一起来就开始骂人消耗体力,紧接着还要跟喂他饭的同志做斗争,为自己搏出一个绝食身亡的机会。
为了防止安达二十三自杀,反战同盟真的是操碎了心。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同志们不用费心费力试图感化这颗茅坑里的石头,只要让他活着就行。
毕竟友善团结是有前提的,你一个军国主义者就老老实实等着自己祖国战败,审判结束后想不死都难。
“黄,好久不见啊。”
“自从夏尔离开以后,你可是有段时间没来我这里做客了。”
“听说你们武器实验研究局的工作一直很忙,一切都还顺利吗?今天来是不是有什么事?”
即使黄河没有回头看,他也知道说话的人是谁。
在边区,有很多同志会说俄语,也有小部分同志会说英语。
可唯独只有一个人在日常交流中,会习惯性地把两种语言混在一起用。
“林先生,好久不见啊。”
“最近局里的事情很忙,有一项新技术的开发需要我出力。今天刚刚结束科研,就想着四处走走散散心。”
黄河与林先生的关系,可以用君子之交淡如水来形容。
二人见面的次数不多,但每次都会促膝长谈,对某些事情交换各自的观点。
打完招呼后,他们一起来到反战同盟的教室内坐下。看着在院子不断挣扎的安达二十三,黄河有些好奇的问道:
“这鬼...这日军中将不是半个月都没好好吃饭嘛,怎么精神头还是这么足?”
“话说上面打算怎么处置他,有什么具体的交代吗?总不能就放着他恶心人吧,我看同志们都累得够呛。”
作为一名穿越者,黄河当然知道战后远东军事法庭的存在。
之所以这么问,是他觉得以安达二十三现在的状态来说,根本坚持不到1946年。毕竟一个人如果铁了心要寻死,总会被对方找到机会。
听到黄河的询问后,林先生无奈地摆了摆手,从神态上不难看出他也很为难。
“目前最大的问题,是怎么让他活下去。每天强行喂食物,也不是长久之计。至于作用,一切都得等战后再说。”
“讲道理,大家也是第一次见中将级别的俘虏。这种人的出身,就注定了跟咱们不是一路人。”
“具体的解决方法,我们已经有了雏形。接下来还需要一段时间来查漏补缺,总之反战同盟不会辜负组织上的信任。”
林先生所说的方案,其实就是给安达二十三编制出一个信息茧房。
对于坚定的军国主义者来说,战败才是最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