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架架云梯被架在了城墙上,天师军士卒一个接着一个的往上爬。后方,战鼓声随之一变,鼓声逐渐沉重,一声一声,越来越响,间隔的也越来越久,在鼓声和督战队的催促下,攻城车终于运到了城墙下。这是一个高达两丈的大型武器,总体为木制,总体结构就是一个尖顶木屋型,异常坚固,下面装有六轮,外蒙牛皮,依靠其中的攻城槌的速度和动能,来撞破城门或者毁坏城墙。“让开,让我来。”黄大厉喝一声,来到了攻城车后。“黄渠帅,我来助你。”宋牛也是冲了过来。两人合力抓住攻城槌向后运动,中间由铁链悬挂,两头由铁皮包裹的原木,向后开始蓄势。“砰!”一道惊天巨响,重重的砸在了坠马城的城门上,城门后的树根门闩,直接断了一根。顶在后方城洞中的几十名虞州军士卒,感觉一股巨力传递在了身上。城门纹丝不动。“再来。”黄大厉喝一声。与此同时,梁松得知了城门被撞,当即下令往下倾倒火油。民夫们将一桶桶火油搬上了城头,随着梁松一声令下,朝着城下的攻城车倾倒而去。当天师军发现的时候,攻城车的顶上,已经被火油覆盖,随着一个火把扔了下来,霎那间大火熊熊燃烧了起来。黄大的亲兵赶紧从攻城车上拿下铁揪,就地挖土,然后再往土里倒水,接着盛泥浆往上浇,用来灭火。虽然攻城车为了防止火攻,早就提前浇上了泥浆,但火势太大的话,还是会将攻城上给烧毁的。越来越多的天师军士卒登上了城墙,城墙上的虞州军再一点点的减少。但梁松一点都不担心,挥舞着手中旗帜,随着亲兵的传令,一名百夫长率着完整的百人队登上了城墙。城墙上的空间不足,还要堆放擂木、滚石、金汁等。为了不显得拥堵,梁松分成了百人一队,依次顶上。“受死。”石猛一夫当关,手持双南瓜铜锤,砸在了一名朝着城头冲去的贼军身上。“铛啷。”大刀落地,那天师军直接一口鲜血喷出,倒飞了出去,倒在地上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后,便是闭上了双眼。“万胜。”四周的虞州军士卒也被石猛的勇武激起了血气。开始了奋力的拼杀。天师军到底还是比不上正规军,随着伤亡比例的不断扩大,攻城的士兵不敢再攀登云梯了,想要后退,但被督战队一刀砍死。但吓退的天师军士卒越来越多,连督战队都有些顶不住了。天师军开始了大规模的溃逃。楼橹上,卢永刚看到这一幕,眉头一皱,从一旁拿起一面黑色的令旗,挥舞了起来。陈墨这边,孙孟看到挥舞的令旗,连忙道:“县长,该我们了。”陈墨已经看到了前方出现大规模的溃逃,点了点头,旋即大手一挥。孙孟挥动起了手中的令旗,神勇卫齐齐而动,步伐整齐,落地有声,令周围的军队为之侧目,就连卢永刚也是把目光看了过来。神勇卫上前百步,然后全员蹲下,取出长弓、神臂弩、十字手弩,瞄准着朝着中军退来的溃兵。进入射击范围后,陈墨沉声一喝:“放。”“放。”孙孟跟着道。下方的韩武也跟着大喊。神勇卫中,苏武听到命令,吼道:“放!”“咻咻咻”无数箭矢齐发。神臂弩将前排的溃兵给射倒在地,羽箭射进溃兵前一步的地里,主要起震慑作用。与此同时,中军传来大喊:“不能退,回去!”“不能退,回去!”“不能退,回去!”溃兵望着神勇卫手中的弓弩,已及面前倒下的一批同袍,吞了口唾沫,只能重新掉头回去。“咚咚咚”沉闷的鼓声一道接着一道再度响起,卢永刚亲自擂鼓。“必胜!”“必胜!”“必胜!”天师军中军传来高呼。城头上,梁松看到这一幕,面色凝重了起来,明白贼军这是要拿人命来堆啊。天师军又开始了大规模的攀登云梯。两军人数开始了减少,其中天师军减少的人马,是虞州军的五倍之巨。“嘭嘭、嘭嘭、嘭嘭嘭”攻城槌十分富有节奏的撞击着城门,城门后的门闩已经彻底被震断。但如果只是这样就想攻破城门的话,那就想多了。虞州军已经放下了玄门,接着是千斤闸,更有几十名虞州军士卒在后顶着,想要攻破城门,杀入城中,可没这么简单。攻城从上午到了正午,汩汩鲜血流在地上汇成了一个个血坑,进而渐渐凝固、变紫、发黑。城墙上鼓声大作,上面的虞州军高呼着威武上前。天师军又开始了溃逃。“放。”中军楼橹上,卢永刚大手一挥,已经装填好石弹的投石车,顿时齐齐抛射而出,敌我不分的砸杀两方士卒。虞州军没有提前躲好,死伤大片。“贼军疯了,他们的人也在城墙上呢。”秦朗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