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现在知道了内鬼是谁,也知道他干了什么,但是除此之外一点线索都没有,想要找人简直是痴人说梦。
后来范文宇极力要求抓捕李平的家人,结果也再次印证了这一点。
李平的家中除了几只耗子之外,再找不到什么活物了,只留下一堆破烂家具和地契,显然没打算再回来。
尽管钟年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可是架不住这事发生的时候他还没回江宁。
再往后,也就是昨夜,李平给守门的衙役下药并且里应外合盗走三百两银子的时候,他正跟钟暮瑶探讨人类起源的问题,自然也不可能注意的道好几道门以外的这点小动静。
刻意去探查自然是能发现,但是架不住就没往这方面寻思。
钟年对此也是悔恨不已,还是太过高估了人性啊!
但是既然事已发生,现在说那些也没什么意义了,当务之急是整肃衙门,确保这类事情以后不再发生,至于李平,就只能慢慢找了。
现在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是浙江省承宣布政使司的某些官员?是西平侯沐昂?是永安郡王那哥几个?还是那个臭老头在给他找麻烦?
这些都有可能,但是都不一定,甚至这可能是隔壁上元县县令看他得宠不顺眼,故意花大价钱整他,也不是不存在这种可能性。
毕竟只是策反一名书吏和抓来一个丁忧在家的县令,要做到这两件事并不需要多么大的背景,也可能不是什么大人物。
有句话说的好:
当你幸福美满,一帆风顺,羡慕也就变成了嫉妒,你最好的朋友也会希望你倒霉。
更何况,钟年本来就得罪了不少人,发生这样的事倒也算得上情理之内。
一帆风顺也不是什么好事,有挫败有爆冷才是常态。
忙活半天无果之后,一众衙役县吏也都无奈地接受了这个现实,县衙的工作逐渐步入正轨。
如今芒种刚过,学院放假,正是夏种正忙的时候,衙门的主题又回到了前两个月春天的时候。
农事,农事,还是农事。
凡是到了春耕,夏种,秋收这三个阶段,分别一个半月左右的时间,各地衙门的头等大事就只能有一个,那就是农事。
无论贪官、清官、朝五晚九的卷王还是朝九晚五的钟年,在这个时间段里面,别的事情干都得放一放。
能够让农事排到第二的事就一个,战争。
一时半会的,浙江那边的事也没个结果,钟年这两天也没啥别的事,大多数都在地里面和村里面转悠。
闲的没事就去范文宇挑好的院子里面烧草玩。
倒不是说范文宇闲的蛋疼,实在是那几座院子从空中鸟瞰完全就是一大块农田的样子。
除了绿色就是屋顶木板的棕褐色。
连一条道路都看不出来,那草长得都有朱瞻基高了。
正好最近钟年新刷出了一本火焰刀,索性他就拿这片杂草来练手了。
但是他似乎是忘了一点,刚刷出来的技能都是初级的,熟练度为零。
所以,可怜的小范同学,刚刚选定的新房,就被点着了。
尽管钟年已经尽快地从水塘引水过来了,可是还是被烧掉了有小一半的房间。
“咳咳,老大,没事,您再把剩下那一半烧没了,不也就看不出来了嘛,那不还有两间房,够了……”
范文宇哭丧着个脸安慰道,但是怎么听怎么带点嘲讽。
钟年这也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又给范文宇找了一座院子。
这一次就控制的很好,只是把一面墙大小的地方和两个堵头给烧去了一块。
这一次人家范文宇是这么说的:
“大人,这样好啊,冬天睡里面的屋子,夏天就睡这个屋子,多凉快啊……”
钟年不死心,进行了第三次尝试。
好歹也是武学奇才来着,学个武功也不至于那么慢,何况系统是直接给所有的招数都灌到他脑子里的,只是一个熟练度的问题罢了。
这第三次嘛……
“大人,这多好啊,夜观天象都不用出门了,睡不着的时候还能抬头数星星,多方便呐……”
这话说得也妥帖,烧去一个角,可不是方便数星星嘛……
但是这些木板的牺牲是有意义的,是“重于泰山”的。
钟年仅仅用了两天的时间就将“火焰刀”从初级修到了高级,而且估摸着把剩下几座院子清理出来之后,就能摸到大师级。
再不济也是个精通级。
虽然距离圆满级还差得多,但是日常使用已经是足够了。
至少以后出门就不需要再携带火折子了。
当然,钟年会在点灯的时候把被褥点着之后否定这个想法。
除此之外,以火焰刀的明亮程度,还可以暂时性的替代手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