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
妇人用轻蔑的目光打量着他。
“这种货可不普通,早有人提前预订。
单一把剑,光订金就付了两千吉钱,余下尾款还有一千。
货到交付,我们也是刚配好放在此地展示而已。”
“三千。”
高长陵的惊呼声差点没把屋顶掀了。
三百小子卖出去的东西,按他的猜测,再值钱,顶多加点零头。
没承想直接翻十倍。
“其实我们也只赚点辛苦费。”
妇人站着说话不嫌腰疼。
翻十倍还是一点辛苦费?
高长陵对自己在镇外的前景,越发感到光明。
妇人道:“客官有所不知,去那神息之地可是得支付真金白银的七喜鬼金钱。
知道七喜钱多难搞吗?
知道现在市面上多少吉钱才能换一枚七喜钱吗?
那入门就得花两枚,也就相当于两千吉钱花出去了,再加这把剑本钱,落到我们口袋里面。
只剩点跑腿费而已。”
妇人说得情真意切,感动得高长陵差点流泪。
他当然该感动。
知道自己手艺在外面如此值钱,知道自己背出来那十几块精铁是金山银山,不感动才怪。
丁同同样感动。
这家伙是为自己找对了靠山感动。
有这么一座巨大金山依靠,他完全可以躺平。
什么也不用干!
反正高长陵漏点汤水,也饿他不死。
……
“陵哥儿,长陵兄……”
走出异宝阁这一路,丁同好像生怕高长陵跑了,死死抱着他的膀子。
“啥!你都喊一路了,也不说个所以然。”
“太激动,想喊。”
丁同相当真挚,高长陵一脸无奈。
“咱这是去哪?”
“逛逛。”
高长陵嫌他唠叨,在路边摊买了几根糖葫芦塞住他的嘴。
买糖葫芦的钱,是简老板给的。
每个人二两碎银子,百十个铜板。
高长陵还拿两枚鬼金小钱,换来一枚天魁钱,一枚华盖钱,外加九百枚地母钱。
主要为了认钱。
他要去的,是一处仙家山头所开的铺子。
专门售卖山上法袍、符甲的铺子。
他想把神兽大蛇鳞片和赤火金乌羽毛利用起来,织成可穿戴的软甲。
因此专门找简老板问过路。
铺子名叫“织金斋”。
接官镇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织金斋与客安居相隔两三条街。
这边比异宝阁所在街道更加繁华热闹。
各种酒楼林立。
有的门前还立着高大的门坊,上面缠着色彩鲜艳的各色丝绸。
刚找到织金斋。
尚未进门。
就看见店堂里面有几张熟悉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