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婶刚冲到伐木场门口,被吴红军眼疾手快拽了回来。
他神情不耐烦道:“干什么你?伐木场你都敢闯!”
他快要被这肥婆子给吓死了。
要是让裴工头知道,他让这肥婆子闯进来了,非得罚他砍一百树不可,不砍完不能休息的那种。
再说了,他们伐木场外人是不允许进入的。
张大婶挣扎起来,“你放开我!你让我进去啊!我今天一定要见到裴工头。”
说着她就要张口去咬吴红军的手。
吴红军及时松开手,一把将她推在地上,这才没能让她得逞。
张大婶被他推在地上就直接哭了起来,“你这小伙子欺负我啊!不让我见裴工头,我就撞死在你面前!”
她边哭边往旁边的大树跑去。
吴红军静静地看着她,没有要阻拦的意思。
张大婶就是为了吓唬他,哪里会真的撞树,看吴红军没有要拦她的意思,她抱着树哭个不停。
“欺负人了啊!
眼睁睁地看着我死在这里,不管啊!”
吴红军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道:“别嚎了,赶紧下山回去吧!我们裴工头真没空。”
他没管要死要活的张大婶,转身进了伐木场里面。
张大婶看他进去了,瞬间止住了眼泪。
她很不服气,也不打算离开这里,今天她必须要见到裴亦辰才行。
他忙,她就等在这里,等他忙完来见她。
吴红军走到正在测量树墩年龄的裴亦辰身边,小声道:“裴工头,我说了不见,可这张大婶就是不愿意走,一直在门口等着。”
“让她等。”
裴亦辰收起量尺,继续走向下个树墩测量。
吴红军一脸担心道:“她说是为了两个孩子的事情,看起来很急的样子,我问她什么事情,她支支吾吾不肯说,不知道孩子是不是真的有事情?”
“不用管。”裴亦辰声音很冷,不带任何的情绪波动。
“裴工头,你真不回去看看吗?万一两个孩子真有什么事情呢?”
裴亦辰停下手上的动作,抬眼看他,“有苏绵绵在。”
“你就这么相信苏绵绵吗?她以前对两个孩子一点都不好,我怀疑她的改变另有蹊跷。”
“有什么蹊跷?”
吴红军挠了挠道:“我也说不出来,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裴亦辰站了起来,把手里的量尺给他,“还有一百个树墩没有测量完,今晚完成。”
“好。”吴红军接过测量尺,见他要走,很是好奇问道:“裴工头,你要去见张大婶吗?”
“不见。”
他拿起一棵砍好的树,轻松扛在肩头就走。
吴红军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为什么裴工头现在对苏绵绵这么放心?
虽然张大婶每次来要钱很可恶,但苏绵绵很可恶,作为裴工头的媳妇,还想着别人。
看着眼前没有测量完的树墩,他专心干活。
晚上七点半。
社员和知青们都收工休息了。
林雪从村医那里醒来,就跑回了知青院。
当然从他们口中知道了,她经血沾满了一裤子,被看光了场面。
她羞愧难当,不敢见人了都。
内心把苏绵绵诅咒了一百遍不止,要是她能出钱给她把月事带给买了,她也不至于这么狼狈不堪。
想想下面还垫着一块破布,她就恨不得拿把刀把苏绵绵砍了。
这时。
她房间门被踹开了。
只见满脸怒气的王远扬闯了进来骂道:“你个小贱人!为什么要冒充苏绵绵写情书给我?你安的什么心啊?”
在苏绵绵那里受了气的王远扬没地可出,只能来找林雪出气。
林雪见他骂她,本来心情不好的她,也愤怒了起来,“我都被扣了二十个工分了,你还想咋样?你们两个人的关系本来也就不纯洁,我这是在帮你们,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们两个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什么时候轮到你指手画脚了?要不是你写那封破情书,她也不会生气。”
王远扬把苏绵绵生气不理他的郁闷,全部怪在林雪头上。
林雪哪里能忍受他一个乡巴佬如此指责她,拿起桌子上的彩色陶瓷杯就向王远扬砸了过去,“你给我滚出去!”
王远扬没来得及躲,被陶瓷杯砸到了还没好的手,疼得他龇牙咧嘴,“你妈蛋!居然敢打老子,老子非弄死你不可!”
他二话不说就要去打林雪。
林雪撒腿就跑,跑出房门就喊:“来人啊!王远扬要杀人了!”
她这么一喊,知青院里面正准备做饭的知青们纷纷跑了出来。
只见王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