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我们家的铺肆,也都被监视了!”
“是锦衣卫?”
“回家主,正是锦衣卫!”
“……”
“家主,不好了,我们家的商队,都不能出城了!”
“什么?”
这下,王根文是彻底坐不住了。
“他们用何理由敢这般囚禁我们这些名门望族?”
“回老爷,他们说我们家冒用燕王殿下名义,在山东私自倒满食盐,还欺压盘剥百姓!”
“他们这是污蔑我等!”
王根文顿时大怒,“备车,我要去府衙,状告他们!”
“是,老爷!”
下人连忙备车。
很快,王根文便来到府衙门外。
进入府衙,还没等王根文说什么,知府便已经率先开口。
“王兄莫要开口,此事乃是上面交待的,只要那些锦衣卫不伤你们王家之人,我们不准插手!”
王根文脸色微变,随即便更是满脸委屈,“府尊,我等之前……府尊,那些锦衣卫无凭无据,就将我们家囚禁在城内,那么大的商队,都不能出城一步。
这耽搁一天,就是耽搁好几千贯钱啊!”
“而且,现在这些锦衣卫这般肆意妄为。
今日敢无凭无据的欺压我们这些士绅大族,恐怕日后,便会欺压诸位府尊啊……”
“好了!”
延平府知府微微摆了摆手,满脸无奈。
“王家主,莫要在我这浪费时间了。我这个小小的知府,要是敢在此事上多说一句,恐怕明日我全家老小都要搭进去。
看在多年的关系上,我奉劝一句,王家主还是抓紧回去,好好想想,你到底是惹到了哪位吧?
再想想,王家这些年有没有积攒下的什么通天关系,抓紧去走走。
晚了,便是真的无救了!”
“这……”
王根文愣了片刻,随即起身,朝着知府舒培俊满脸感激的行了一礼,便急忙往外走去。
“呸!”
看着王根文走出去,舒培俊便满脸嫌弃的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就这脑子,还想着在我面前挑风挑雨,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货色!
锦衣卫都这般光明正大了,你王家还想拖我等下水……”
回到家,王根文讲情况说了一遍,一众王家人顿时义愤填膺。
“舒培俊这些官员,一个个有事之时,恨不得喊我等为爹。
殿下,出了这些事,便都躲的远远的,一点忙都不想帮!”
“家主,那些锦衣卫定然是受了上面的命令!”
“此次,我王家真的有大难了?”
“老爷,我王家要不要联合其他家族,召集下面那些……”
“闭嘴!”
就在众人神情意动之时,王根文直接怒吼一声。
“我王家并没犯下什么大错,若不然锦衣卫早就冲进来了!
现在,他们锦衣卫只敢远远监视,就是因为他们不知该如何对我王家!
尔等就莫要想那些灭九族的蠢事,去年那几个浩浩荡荡的事,还不是被那锦衣卫与神机营给轻松击溃?”
“再说了,我王家在京师,也并非没有人脉!
我一会就给那几位写上几封信件,让那几位帮我王家求求情,说不定此次,我王家便可安然无恙的渡过!”
“家主所言极是!诸位万万不可冲动!”
说着,一众王家之人便缓缓散去。
而王根文也没骗一众王家之人,而是直接开始书写信件。
只是。
王家到底是一府的士绅大族。
族内人口众多,心思便不定。
王元海回到自家府宅之后,便越想越气。
“凭什么,他王根文那般昏庸,他一脉还将什么好处都占了。
现在,自己犯下这种大错,居然还让我等安心等着,他去求救?”
“他以为锦衣卫是他的下人,可以听他的?还是觉得,京师那几位,敢去招惹锦衣卫,甚至是招惹陛下?
他犯下的大错,凭什么让我们王家族人,都陪着他一同受罚?”
越想,王元海越是气恼。
随即,便往书房走去,一人悄悄的研墨书写着。
同样。
在吉安府、临江府、饶州府,这些府上,一些士绅大族之内,也都是像王家这般情况。
整个家族,全部被锦衣卫紧紧看着,所有族人,都惶恐不安!
接着,便开始各怀心思!
一些族人做出的事,就连那些锦衣卫,都是看的目瞪口呆。
随即,连忙派人前往京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