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胜军主将是被人抬出来的,放在两军主将面前,看上去奄奄一息。
刘陵惯用弓箭,但也没能想出来,这人当时到底什么姿势,才能被一箭凑巧射穿了大腿根部,而且他身上那股味道,混上鲜血的气味,腥臭中带着一点骚气。
他对着旁边拱拱手:“末将刘陵,见过金国四太子?”
完颜宗弼微微皱眉,不知道刘陵到底是不怎么会说辽话,还是他认错了自己的身份,只得道:“刘将军应当比我年长,呼我为兀术或是宗弼即可,两年前,我听说刘将军在燕京城外射杀了辽人太后,当时央求先帝,向宋人索要将军你,但先帝却是骂了我一顿。”
常胜军将领浑身一颤,低声道:“小的认识城门守将,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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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内有很多平民百姓,听说金人和刘陵兵临城下,整座城池开始不断散发出恐惧的意味。
夜深了,两人各自道别去歇息,副将是个沉默寡言的金人,走过来迎接完颜宗弼时,低声问了句刘陵如何?
知道这次要和金人联手的时候,韩世忠心里不怎么抵触,毕竟前次伐辽,宋军就是跟金人明面上盟誓灭辽,金人把辽人打的像狗,宋人和辽人则是狗咬狗,没有半点长脸的地方。
完颜宗弼上前一步,直接搂住刘陵的肩膀,“你啊,等攻下燕京城,就随我回去,我为你在陛下面前进言,等杀了郭药师,就让伱继续守卫燕地,”
“若鹰不能为我所用,便是驯不熟,旁人只会杀了这种驯不熟的鹰,我倒是想看看,他若是驯不熟,能飞得多高。”
所以不能再等下去,预计今日黄昏前就要抵达燕京城外,先派使者入城迫降,若是城内不从,就要立刻攻城,防止郭药师不管不顾地率军回援。
完颜宗弼和刘陵各自分兵前进,虽然两人言语亲近,吃饭的时候都在一起,可一旦行军,双方都保持着距离,明显看到两军彼此间都有着提防的态度。
清晨的时候,两个人见面都眯起眼睛,看了一会儿,都看到彼此脸上的黑眼圈。
“咱们日后再说吧,完颜兄。”
他看见刘陵坐在那发呆,低声问道:“将军,怎么了?”
自己若是继续占着燕地,来日金军南下,这些金人猛将带着兵马糊自己满脸,自己到时候到底是又一个郭药师,还是.谢玄?
“完颜兄很饿吗?”
两人默默摇头。
最主要的是,当他看见完颜宗弼身后带着的金兵数量似乎已经超过自己的涿州军后,原本尽可能取巧攻下燕京的想法,立刻就变成了强攻!
金国这段时期能征善战的猛将实在太多,刘陵见到的大部分有头有脸的金人,几乎都有足以名列史书的功绩。
而且入城之后,自己一定要尽可能地把那些被抓的宋国官员掌握在手里,其次便是郭药师和诸多常胜军的家眷,至于说被俘的金人,还是别想了比较好。
他又让人拿来肉干之类的东西继续和刘陵同吃,眼神瞥见刘陵左臂,笑道:“听说刘将军当日城头割肉取箭,此事确否?”
两人各自都带着心思,完颜宗弼处处都带着拉拢之意,刘陵只是随口敷衍和吹捧,把完颜宗弼哄得很高兴。
刘陵打了个响指,高凤和赵鹤寿两人走出来,刘陵指了指地上那个,问道:“这人,你们认识吗?”
“先前在高粱河的时候,但凡有半点机会.我倒是想射死郭药师。”刘陵摩挲着自己的佩刀,低声道:“现在我也想杀了完颜宗弼。”
韩世忠很难理解刘陵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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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能将也。”完颜宗弼微微摇头:“只可惜,现在其心犹如鹰,若不驯服,难以使用。”
完颜宗弼顿时眼里一亮,刚才喝酒之言本就是试探,想看看刘陵到底是不是仅仅是个武夫。
“数百里疾驰,怎能不累不饿?”完颜宗弼狼吞虎咽,刘陵让人又送过来一些,两人都是武将,胃口大,完颜宗弼吃完了,忽然道:“我那边有酒,跟你喝一杯。”
“怎的这般生疏?”
“你能叫开燕京城门?”
“领军在外,饮酒容易误事,”刘陵摇摇头,“等破城之后,以一城断旗为席面,以常胜军之鲜血为酒水,那时候饮酒才叫痛快!”
“金国先帝乃是一代雄主,宗弼兄弟更是大金军中猛将,新起之秀,末将只不过是燕地降将,如今倚靠宋人,屡战屡败,哪里当得起将军厚爱.”
“那他没什么用了。”高凤和赵鹤寿两人先前都是常胜军的中高层,赵鹤寿更是郭药师的心腹,而这个常胜军将领能被打发到青白口这种鬼地方把守,怎么可能有多少地位。
就连时立爱那个老东西,这次被刘陵留在涿州,在历史上,时立爱本来也是要降金的,只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死心塌地留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