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璞玉对宋南径的印象并不好,他看起来就像个变态。
祝璞玉绕过宋南径想走,被他按住了肩膀,“别走啊,咱们聊聊。”
宋南径这话是笑着说出口的,可掐着她肩膀那动作却没有这么友好。
他手劲儿很大,时不时收紧几分,像是稍不留意就能把她捏碎。
祝璞玉抬眼去寻觅,好死不死,安全通道里没有监控。
“聊什么?”祝璞玉问。
宋南径:“你想和温敬斯离婚?”
祝璞玉抬起眼皮看他,巧妙反问:“你不希望我和他离婚?”
宋南径:“何以见得?”
祝璞玉:“我和他离婚,黎蕤更不会放手不是么。”
她呵呵一笑,“你到时候恐怕得破防。”
宋南径勾勾嘴角,按在她肩头的手轻轻拍了拍:“很聪明,可惜猜错了。”
“就算温敬斯和你离婚了,也不会去找黎蕤的。”他戏谑地挑眉,“看来,你对温敬斯的了解真的很贫瘠啊——”
一般一个人这么说的时候,就要开始挑拨离间了。
祝璞玉静静地听他接下来的话。
果然。
“你知道当年黎蕤为什么跟温敬斯分手嫁给我么?”宋南径问。
祝璞玉:“既然你都知道我对他没兴趣了,就该清楚这事儿对我没多大影响。”
温敬斯劈腿这件事情,祝璞玉听了少说也有十次了,最开始还有点冲击,现在已经麻木了,对她造不成任何影响。
宋南径:“劈腿是好听一点的说法,其实呢……”
他低头凑到祝璞玉耳边,“他是强女干。”
祝璞玉对于这两个字有些敏感,听到之后马上蹙眉。
她第一反应是不相信。
宋南径似乎猜到了她会这样想,便继续说:“一开始,我也以为他和你结婚是为了让你做挡箭牌应付黎蕤呢,可惜……”
“啧,你是不是觉得,你和温敬斯是互相利用来着?”宋南径呵呵一笑,“你玩不过他,到头来被他卖了还得给他数钱呢。”
祝璞玉没有说话,脸上的表情看起来还算镇定,可一颗心却不断往下沉。
宋南径说的其他话,她不怎么相信,关于温敬斯和她结婚的目的这一点——
“看来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宋南径同情地看着祝璞玉,“你呢,只是他用来掩人耳目的一个工具,他让你应付黎蕤和温家,这样就有足够的精力去找他心心念念的女人了。”
祝璞玉下意识地追问:“谁?”
宋南径挑起眉来,玩味地看着她。
祝璞玉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改口:“我没听说过他身边有除了黎蕤之外的女人。”
“你当然没有听说过。”宋南径轻笑,“因为……那个女人就是被他强女干过的小可怜啊,温家的手段,怎么可能让这种丑闻传到你耳朵里呢。”
祝璞玉:“那你怎么知道?”
宋南径:“因为我是见证者啊。”
他的笑容越来越灿烂,“温敬斯正翻遍全世界找那女人的下落呢。”
“劝你不要爱上他哦,否则会很惨。”
祝璞玉的心又沉了几分,莫名有种反胃的感觉。
“说完了?”祝璞玉冷冷地开口,“你可以让开了。”
“你们女人真是没良心。”宋南径调侃,“我好心告诉你这么大一个秘密,你都不感谢我。”
祝璞玉皮笑肉不笑:“谢谢你,那就祝你早日和黎蕤复婚。”
宋南径:“……”
——
祝璞玉恶心得慌,从安全通道出来之后直奔洗手间,对着马桶干呕了一番。
没吐出来什么,但呕完之后好受多了。
祝璞玉从走到化妆间补了个妆容,照镜子确认几遍看不出端倪后才回到宴会厅。
祝璞玉回来的时候,温敬斯正和陈南呈、渠与宋和陆衍行站在一起交谈。
陆衍行身边还带着他的未婚妻,路微。
祝璞玉看到那两个人亲昵的姿态,再想想温敬斯的所作所为,不由得感慨一句物以类聚。
温敬斯并不知道祝璞玉此时的心理活动。
一看到她,温敬斯便上来搂住了她的腰,“怎么去了这么久?”
祝璞玉:“打完电话去了个洗手间。”
温敬斯:“是不是酒喝多了不舒服?”
祝璞玉摇了摇头。
“哎呦哎呦。”渠与宋盯着两人看了一会儿,出声揶揄:“你俩这秀得我眼睛都要瞎了。”
温敬斯但笑不语。
祝璞玉现在也没什么心思开玩笑,故而不接话。
路微笑着说,“真是羡慕温总和温太太的感情,看来以后得多跟二位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