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回答,他倒也不着急,走回水晶桌,倒了两杯伏特加,“喝点?”
刚逃出,体力没有恢复,我也有点口渴了,慢慢走到梁宇对面的椅子上坐下,“谢谢。”
我俯身端起,伏特加流入口中,狠辣,我全身热了几分,力气也慢慢恢复,“你知道抓走我的人,他们是谁?”
被他们抓过一次,我要防备也得了解一下。
我本以为梁宇不会回答,没想到他开了口,“告诉你也无妨,是霍三爷。”
霍三爷?
这人我听着有些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我又喝了一口伏特加,慢慢想了起来。
夜阑坊的姐妹们私下里也会提到一些名人,其中就有霍三爷,传闻当年他是海城道儿上的头儿,海城的地下赌坊、娱乐场几乎都是他的,后面国内扫赌、扫黄他捐出十个亿,并花钱在澳门取得博彩业资质,现在那边建成一家十分高大上的赌场。
听说他资产无数,女人无数,尤其是风花雪夜的事,夜阑坊里的姐妹谈论最多的是他一夜御女十人,跟过霍三爷的女人都不愿离开,传得特别神乎。
没想到我真见到霍三爷本人,只是他与传闻差距有点大,但能看出特别有钱。
“我倒是好奇,你怎么骗了他来这里?”
梁宇的视线在我的脸上、身材流连,其中意思我能明白。
我皱起眉头,“我才不会看上一个爸爸。不过就是看我弱小,他不屑动心计。”
“你可真敢说他。”梁宇笑了,“他能带走你一次,也能带走你第二次,下次,你就没有这么好命了。”
我也知道,可有什么办法,“我总不能凭空找出一件袈裟、一本金刚经吧。”
梁宇看了我一会,“不找你弟弟了?”
“谁说的,”我下意识就回道。
“最近,我倒是收到一些,你有没有兴趣?”
我知道梁宇不安好心,可我真控制不住,“有。”
梁宇扫了我一眼,斯条慢理地从包里拿出手机,点开,递给我。
画面很清晰,是一段我弟弟跪趴在街边的佝偻身影,我听见他残破的声音,“求求……行行好……”
声音很奇怪,像似声带受损。
我看着就红了眼眶,之前我已经知道他破了相,可又听着他比鸭、子还难听的声音,心如刀割。
“这是不久前我的人拍的,”梁宇喝了一口伏特加,“陆漫,我是真心对你的。”
“即便你现在跟着邵景东,我还想着答应找你弟弟的事。”
“梁家是有点乱,可梁家那位守得住梁家的产业吗?要是没有我,梁家那些挣钱的产业早就被人瓜分了。”
他摇晃着酒杯,我听着他所说,现在知道梁宇是大梁总从孤儿院带回来的,大梁总老来得子,没想到长大后十分蠢笨。
“如今他在外面的女人有了,上个月才确认,不过是个婴儿,等他长大也不知道是什么光景,只是老头捏着权不放。”
“最近倒是越来越迷信长生,还养了些小姑娘……”
后面他没有说,我自动想了出来,海城这边有一种传说,老头儿想长生需采、阴、补、阳,这种可不是片儿里的那种黄色儿,而是晚上老头儿将小孩拳头大小的头枣放进少女的下面那处养着,早上老头儿再取出来吃了,一段时间后老头儿精神抖擞、满面红光,少女就慢慢凋谢、徐徐老去。
梁宇又道,“邵景东在鄂城很有名,可你知道他的家世吗?”
我没问。
梁宇给我满上酒,“他虽出身名门,家里爷爷在政界有权,可他父亲根本不喜欢他母亲在外面还有一个家,那个家里也有他父亲的儿子。”
“既然你都查到这些,那还问我他的财务,你可以找别人……”
“我们毕竟知根知底。”梁宇盯着我的脸,眸光深了几分,“陆漫,你真是我喜欢的那种女人。”
“那你还不是要将我推到霍三爷那?”他打感情牌,我也与他周旋,倒不是我一心向着邵景东,虽是看了六年的人情冷暖,我还有存有一点点做人的原则。
“这不是你逼的,由爱转恨,”梁宇倒是挑了一个极好的词。
我笑了,酒气上涌,脸颊上升起两团绯色,娇娇滴滴。
梁宇看我的视线也变了,但他没有动,一只手继续把玩着水晶杯,“走,我带你去赔罪。”
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没有问。
有梁宇带着我出门,我没有看见白衣男人,他将我带到停车场,紧接着黑子到来递给他一个名贵的礼盒,“梁少。”
黑子看见了我顿时紧皱着头,“这可是花了很高的价拍下的。”
“我自有分寸。”
梁宇说完就将礼盒放在后排,打开副驾驶的门,就像以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