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不信沈如周的说辞,昨晚明明就是他们两个中药了,差一点就行房,沈如周把他弄晕之后,是怎么离开的?
她身体里的药定然也发作了,那样的状态下,她离开之后怎么样了?
方才在众人面前,他为了彼此的面子,没有质疑沈如周,但现在,他一定要弄个明白。
“王爷……”慕婉容看着他头也不回的离开,扶着床沿,紧紧攥住手心。
她和萧辰衍都圆房了,萧辰衍为何是这样的态度,连陪她一会儿都不肯!
从一醒来到现在,萧辰衍都是冷冰冰的,甚至对她还很没有耐心,为什么?难道他根本就不想碰她吗!
这时,德妃身边的安嬷嬷走了进来。
“侧妃,德妃娘娘让奴婢来伺候您。”
慕婉容立刻收起脸上的阴冷,挤出一丝笑容,“多谢嬷嬷。”
安嬷嬷在她的身边坐下,含笑道:“这第一次,肯定是不舒服的,您要是不想让太医看,那就让老奴给您瞧瞧。”
说着,安嬷嬷就去掀慕婉容的衣裙。
慕婉容身子一颤,连忙往后缩了一下,“不必了,嬷嬷,我的身子我自己清楚,歇一会儿就好了。”
安嬷嬷对她的反应有些意外,“侧妃不必害羞,老奴得瞧瞧你有没有受伤。”
“我真的没事,只是有些累,不用劳烦嬷嬷了。”慕婉容干笑道,“嬷嬷,您先出去吧,我想躺一会儿。”
安嬷嬷收回手,眼神古怪地看了她一眼,这么不让看,莫非不是初次?还是……
可安嬷嬷却没说什么,体贴地帮她盖好被子,出去了。
与此同时,贵妃寝宫。
沈如周给贵妃把完脉,微笑道:“贵妃的身子恢复得很快,现在已经好了许多。”
贵妃点头,“劳你费心。”
沈如周道:“都是应该的。”
宫人端上来熬好的药,放到贵妃的面前。
“那娘娘先喝药吧。”沈如周起身,“如周去看看公主和郡主。”
贵妃淡淡地“嗯”了一声。
沈如周从贵妃屋里出来后,先去看了萧瑾兮。
小宫女见她来了,行过礼后,汇报道:“王妃,方才公主醒了一次,不过没多久,又睡过去了。”
沈如周点了个头,“知道了。”
这也正常,萧瑾兮的肝病拖得她身体匮乏,而且年纪也大了,体力肯定差。
她先看了看萧瑾兮身上的伤口,简单处理了一下,又把了脉,确定她现在已经没事了,便又出门,去看郡主。
嘉宁已经苏醒,躺在床上,由宫女喂着喝水,看见沈如周进来了,她顿时气急,呛了一口水,猛烈地咳嗽起来。
宫女手忙脚乱地给她拍背,被她一把推开,“起开!”
嘉宁撑起身子,双目赤红地盯着门口的沈如周。
沈如周淡然一笑,慢悠悠地走了过来,“郡主见了我这么激动啊?可真是让我受宠若惊。”
“沈如周!你……”嘉宁想要下床,不小心牵扯到伤口,疼得她龇牙咧嘴。
沈如周走近,挥挥手让宫女退下了,不咸不淡替提醒嘉宁一句:“刚动完刀,别瞎折腾。”
“用不着你提醒!”嘉宁靠在床头,嫌恶地看着沈如周,“猫哭耗子,假慈悲!”
沈如周并不气恼,“此番顺利,公主现在已经没事了。”
嘉宁娇俏的脸上不见喜色,沈如周故意道:“你成功救了你母亲的命,怎么,不高兴吗?
“高兴?”嘉宁咬牙,恨不能撕碎沈如周,“本郡主该高兴吗?本郡主的一辈子都被毁了!”
“你这就想岔了。”沈如周轻笑一声,“你虽然伤了身子,但是全了孝道啊,别人都夸你呢,听说皇上还要重赏你呢。”
嘉宁气得发抖,攥紧了被子,“尽孝也得我自愿!谁说非得要切肝才是孝顺?都是你弄出这么一出,将本郡主逼成这个样子,都是你害的!”
沈如周“啧”了一声,幽幽的道:“你这可就是冤枉好人了,我只是一个大夫,听吩咐办事罢了,你忘了,是你娘亲非要让你给她换肝的呀,要不是她发了话,我哪儿敢切你的肝?”
嘉宁不说话了,眼睛里全是怨恨。
是,是她的母亲非要她的肝,是她的亲生母亲造成的!为什么,她这一生就这么毁了,谁会要一个肚子上那么长刀疤,身体还残缺不全的人?
沈如周漂亮的眼睛微闪,瞧着嘉宁怨恨的眼神,笑了。
“我听说,皇上有意把你嫁到国公府,公主也是知道的,但是为了保命,还是非让你给她换肝,可这么一来,国公府定是要嫌弃你了,这么一桩好婚事,算是黄了。”
她摇摇头,连道可惜。
嘉宁发白的小脸憋得发红,委屈愤怒一股脑全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