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紧了拳头,缓缓念了一遍名字,眼底氤氲着无尽的杀意。
难怪沈如周最近对他这么冷淡,原来是因为北修宴。
强烈的失落感萦绕心头,父亲的不重视,兄弟的欺压,如今竟连一向满心满眼都是他的的发妻都要因为别的男人舍弃他!了
萧辰衍面色狠厉的折断面前的树枝,他决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沈如周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一阵剧烈的头疼袭来,剧烈的耳鸣几乎击穿他的耳朵。
他的脑中又闪现出了他和沈如周在一起的场景。
沈如周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般,头发凌乱的跪在他身前,求他放她走,而他偏执的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警告她哪怕是尸体他也会留在身边,让沈如周不要再做梦!
对,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手的。沈如周永远都是他的女人。萧辰衍抚着额头,眸底阴冷的如万年寒潭,朝着沈如周的帐篷凝视良久。
沈如周,你逃不出本王的手掌心!
“砰!”
朝堂上,皇帝一把挥掉桌案上所有的奏折,居高临下的睥睨着群臣,脸色阴沉。
“天子脚下竟发生百姓暴动这样的事情,让百姓冲破城门跑了出来,真是闻所未闻,这个许远道真是个庸吏!”
“朕分明已经发了御令要求全面封锁瘟疫的消息,就是避免百姓恐慌生出乱子!”
“他还是漏了风声,把事情闹得这么大,险些酿成大祸!”
皇帝横眉怒目,吼道:“传朕的旨意,京都知府许远道昏庸无能,救灾不力,深负朕恩,打入大牢交三司处置!”
皇帝身边的传旨太监躬身领命,“是。”
大殿顿时又陷入一片宁静,皇帝的愤怒如乌云压顶,众臣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刘太傅一掀袍子,上前一步,“皇上息怒,许远道身为京都知府却管理不好辖下百姓是该严惩。”
“但是瘟疫之事,他只是从旁协助,并不是主管,若真要问罪,也不该只问他一个人的。”
说到此处,刘太傅斜睨了一下斜前方的北修宴,语气深沉,还带着悲痛。
“摄政王不日前亲自请旨要负责瘟疫的事情,如今出了这样的乱子,摄政王恐怕难辞其咎。”
刘太傅一边说一边观察着皇帝的神色,“臣恳请皇上严惩摄政王,以儆效尤。”
皇帝猛地一拍龙椅,周身的气压瞬间降至极点。
“摄政王,朕信任你,才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你,你就是这么办事的?”
北修宴毫无波澜的拱手行礼,“皇上,此次百姓暴动是有人刻意为之,臣一定尽快查清此事,找出真凶,给皇上一个交代。”
皇帝的脸色变了变,眼眸划过一抹阴鸷,却到底没再说话。
庞太师出列,上前拱手拜礼,有理有据的为北修宴分辨,“皇上,此事实在不怪摄政王。”
“摄政王又要协理朝政,又要负责军营,如今还要管治疗瘟疫,实在是分身乏术,就是有所疏漏,也是在所难免的,还请皇上看在他以往的功劳上,免于追究。”
众臣听后纷纷附和。
“皇上,摄政王劳苦功高,若是因为这点小事就问罪,只怕会寒了功臣的心啊!”
“皇上,摄政王救治瘟疫尽心尽力,我等都是有目共睹的啊。还请皇上息怒。”
庞太师见时机成熟,抚了下胡子,道:“陛下,臣有一个想法,今日之祸,皆因摄政王事务繁多,从而一时疏漏导致。如今几个皇子都已成年,办事也还稳当,陛下不妨放权给殿下们来做。”
这一句看似为北修宴说话,实则分权的话,恰好点在了朝堂众人的心上。
庞太师起了头,众人顺水推舟,言称北修宴劳累过度,分身乏术,不如将不重要的朝廷政务分出一部分交给众皇子练手。
然而,无论他们如何打着为北修宴好的旗号,分他的权,这位年纪轻轻便位高权重的摄政王,始终不发一言,老神在在的站着。
他不接话,这出戏就唱不下去。
庞太师拱手行礼,请皇帝的示下。
皇帝叹了口气,装作听不出众人的弦外之音,“摄政王,朕也不是不体恤功臣,既然众爱卿都为你求情,那朕便再给你一次机会。”
皇帝顿了一下,看向北修宴,语气霸道凌厉,“这次的事儿朕暂不追究,城中的瘟疫你处置的好也就罢了,若是再出纰漏,你就放手让贤,留给有能力的人来管!”
北修宴依旧神色淡然,深不见底的眸子里看不出喜怒。
“是,臣领旨。”
“皇上,臣一定处理好瘟疫之事,绝不辜负皇恩。”
北修宴言罢,凌厉的目光扫过庞太师,对方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庞太师一把年纪了,混迹朝堂几十年,最会的就是察言观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