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宁没耐心,直接喝道:“都什么时候了,有什么不能说的,给师父治病要紧。”
“我需要知道突然病发的原因,才好对症下药。”沈如周紧接着说。
秦铭无奈,苦着脸终于道出了实情,“今天摄政王让丫鬟去伺候萧小姐洗澡,被萧小姐拒绝了,还把把丫鬟赶了出来。摄政王就又让丫鬟去偷看,结果被萧小姐发现了。”
“师父为什么要让丫鬟去看萧小姐洗澡?”陆淮宁歪着头,怎么也想不通。
“摄政王想让丫鬟看萧小姐的肌肤有没有什么瑕疵,而后过来汇报。”秦铭低着头,只觉得这种事说出来实在是难为情。
沈如周听完一脸疑惑,这北修宴还有这种奇怪的癖好?若真是在意萧若寒肌肤是否白皙无暇,应该自己去看才是。想到这里,沈如周突然羞的脸颊发烫,天啊,她在想什么,太荒唐了。
这边,陆淮宁继续问道:“后来呢?”
秦铭抬起眼皮瞄了一眼沈如周,小声说道:“后来萧小姐生气就来质问摄政王,当时我在门外也没听清他们在里面说了什么。直到听到里面“砰”的一声,我怕是出了什么事就赶紧冲了进去,然后就看到萧小姐连带着椅子一起摔在了地上,王爷压在她身上,脸憋的通红,喘不上气,我忙把王爷扶了起来,帮他顺气,接着王爷就病发昏迷了。”
“啊?难道师父是想强要了萧小姐?”陆淮宁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惊得喊了出来。
秦铭赶忙示意他噤声,“少主,你小声些,这种事情可不敢宣扬出去。”
陆淮宁赶忙双手捂了嘴,看了看外面,确定下人都在院外后,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沈如周不可置信的看着榻上昏迷的北修宴,只觉得像是做梦一样,很不真实。
“萧若寒呢?我要去问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沈如周竭尽全力的使自己冷静下来,她不相信北修宴会做这样的事情。
秦铭无奈,引了沈如周去萧若寒居住的院子。
沈如周进了屋,只见萧若寒怔怔的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自怜自伤。
“你怎么了?”沈如周在她身旁坐下,小声询问道。
“没怎么,就是不甘心被人当玩物,反抗了一下。”萧若寒说着笑了起来,整个人都有些疯癫了。
她笑着笑着眼角滑下了泪,声音冷的瘆人,“你说,女人是不是都逃不过这一遭,尤其是我这样的,本就是送给别人玩耍取乐、随意践踏的。”
“到底发生什么了?”沈如周抓着她的手满脸的担忧,她能清楚感觉到萧若寒眼底的绝望与无助。
“我原以为北修宴与别的男子不同,如今看来是我想错了,他也是不能免俗。”萧若寒咬着牙,说起了先前不堪的遭遇,“我不过是去找他理论了几句,他便恼羞成怒,直接将我按在了椅子上,我拼尽全力挣扎,还是被他撕开了衣领,若不是他突然病发,我只怕……”萧若寒没再说下去,缓缓的闭上了眼,晶莹的泪珠顺着眼角不停的落下。
“这其中必是有什么误会,摄政王不是这样的人。”沈如周依旧倔强的选择相信北修宴,他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北修宴的品性,她都是看在眼里的。
闻言,萧若寒立时把手从沈如周那里抽了出来,眼中满是愤恨,“沈小姐,你喜欢摄政王自然会为他说话。”
“我,我没有。”沈如周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她自己都不清楚是在否认什么,是她没有喜欢北修宴,还是没有偏向北修宴说话。
“我早就看出来了,你们看对方的眼神都不一样,就是那种满心满眼都是对方的样子。”
萧若寒的话像是一道雷劈醒了沈如周,她一直不承认,或者说不敢承认自己对北修宴的不一样,小心的藏在心底,却原来他们在不经意间早就流露了出来,被外人看了个真切。
她喜欢北修宴,北修宴也喜欢他。
这是沈如周第一次正视两人之间的爱。
但是想到刚刚发生的事情,沈如周赶忙说道:“既然你认定摄政王喜欢的人是我,又为何会强要你,这里面必定是有什么误会的。”
“北修宴不过是把我当玩物,闲来无事解解闷罢了,你才是她的心头爱。”
“心头爱!”听到三个字沈如周微微愣神了一下,自己一介下堂妇又如何配得上摄政王的心头爱。
愣怔过后,沈如周还是继续选择相信北修宴,开口继续劝慰萧若寒:“我认识摄政王许久,他对女子一向都是有礼有节的,断不会如此轻视你、欺辱你。等他醒来,我们一起去找他问清楚。”
萧若寒心如死灰,眼中尽是决绝,“你不相信又如何,我亲身经历的又如何作得了假。你若不想眼睁睁的看着我自尽于此,就帮我离开。”
为了避免萧若寒做出什么傻事,沈如周只好应下了,只是这里毕竟是摄政王府,她做不了主,只得道:“你在此稍等我一下,我去找淮宁帮忙,今晚送你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