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林欢皱着眉头“这首曲子,比起之前那一首还要精绝,而且,弹奏的……如此好听!”“没想到,西元这次的人,实力这么强。”应青辞摇了摇头“这首曲子的精髓应该不止如此。”听这曲子的前奏,应该是一首前调舒缓,后调高昂的曲子。但是怜莺后半段的激昂,显然火候并不够。“真的吗”“青辞,你怎么听出来的”南林欢震惊的看向她,她也学习古琴多年,但是,能够听得出来,怜莺的琴技确实高超。但她根本没有听出来这曲子里的细节,可现在,应青辞一点点地说了出来。“这首曲子弹奏的指法,其中一个指法应该用的是全扶,风送轻云势,这样才能将那种悠游自在弹奏出来……”南林欢听到她的话,受了点拨一般,双眼放光。按照她这么一说,再回想方才的那曲子,好像是有点儿问题。怜莺脸上冒出了一层薄薄的汗珠,但是此刻距离旁人较远,没有人注意到。她轻轻呼了口气,但是心里隐隐升起一股兴奋。今日她弹奏出来的,比之前练习的时候要好上很多。也是她最满意的一次。一旁的庐陵王之女郡主耿倩儿听到她的话后,冷笑一声。“不懂就不要装懂,一个从乡下来的县主,懂什么音律”她冷哼一声,眼底的不屑尽显。她的声音不大,但也不小,最起码,她身边的人都听到了。肃静王妃十分看重应青辞,现在听到了耿倩儿的话,面色直接沉了下去。耿倩儿却没有察觉到。目光落在殿中央。这么好的曲子她竟然说美中不足弹的火候不够怎么可能呢简直就是白痴,找存在感也不用这样个找法儿尚音阁尚衣最先鼓起了掌“不错,不愧是西元这次的王牌,此曲确实惊艳!”他身后的柳清丝眼底的惊艳也为散去,但随即,眼底又带上了忧虑。西元的曲子跟放在他们大陵的曲子相比,根本…不在一个水平。这曲子,放在他们大陵,也是首席的水平。甚至,有些作曲大家根本比不上。耿倩儿听到这话,冷笑地看向了应青辞,装吧,接着装吧。这下被打脸了吧景文帝不动声色地看了西元使者一眼。“西元使者,果然有备而来。”景文帝的话音落下,丁倾雪的脸,‘唰’的一下直接白了下去。这话,直接敲定了,方才的比试,是她败了。这…怎么可能呢看着丁倾雪脸上的灰白之色,怜莺眸光微闪,上前一步。“大陵皇上,贵国的才女实力也是不俗,奴家受教了。”只是,此话一出,丁倾雪的脸直接白了。这话听着像是夸奖,但是却在暗讽她根本连西元的一个风俗女子都比不过。这是对她最大的侮辱。“三局两胜,如今第一局是我西元赢了,接下来,大陵可要小心了。”西元使者上前一步,脸上带着幸灾乐祸。之所以说是要三局两胜,说到底还是为了羞辱大陵。若是三局,大陵都没有胜,到头来,不用他们宣扬,大陵的脸面也会掉光。丁倾雪此时还在台上,丁晟见状,面色有些不好看“雪儿,赶紧下来。”她现在还在上面,是嫌丢脸丢的不够吗丁倾雪紧咬下唇,她根本没有想到,自己的琴技竟然会输给一个如此庸俗的女子。丁晟显然也没有想过,丁倾雪会输。但是,既然已经输了,就不能比这个再丢脸了。“雪儿,既然已经输了,还在上面干什么”“爹,我——”丁倾雪不知道自己此刻该说什么。明明,在上台之前,她是胜券在握的,可是…没想到,她竟然会输。第二场比试的规则是弹奏第一场两人所作的曲子,可以中途换人,也可以不换。意愿全凭双方。第一场大陵已经输了,第二场,他们自然要慎重。殿中之人的目光纷纷落在了尚音阁的方向。柳清洲的面色有些不好看。他们又不是不知道,清丝早已立誓不再弹琴,双手更是因为付出了代价。当初她立誓之时,旁人不知道,但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柳清丝的双手似乎提不起重物,就连琴弦,拨弄太久也会抖个不停……景文帝目光扫视了一眼大殿,眼底不带表情。这时候,耿倩儿突然站了起来。“皇上,臣女倒是有一人选。”景文帝眯眼,方才耿倩儿的目光他也感受到了,那般的狂热,他怎么可能猜不到她现在的想法“哦”“方才西元使者弹奏完时,福慧县主曾指出,西元使者弹错了,想来,县主应该精通音律,不若,第二场比试,便让县主上吧”“是吗”景文帝眼底闪过一抹暗光,说出来的话也带着此前不易察觉到的怒意,偏偏耿倩儿根本没有察觉到。“当然!”‘嘶——’听到这话,莫灵禾手里的被子直接落在了怀里,一脸担忧地看向应青辞,心下一狠,算了,大不了挨一顿板子。她刚想站出来,就听见应青辞不紧不慢的声音。“西元使者确实弹错了,此曲不应该用她方才的指法,而是用另外的指法。”“此前用的指法,只会将这首曲子的格调降低,反倒给人一种所求不满之感。”西元使者嘴角微微抽动,对着她皮笑肉不笑地开口。“那按照县主的说法,这曲子该用什么指法”在场中,听到耿倩儿的话后,耿含初稍稍抬眸,看到她脸上的云淡风轻时,心中的担忧散去了一分。既然丫头敢站出来,想来是有把握的。“这…县主…怎么又站出去了”耿含宸摸不着头脑,另一边的南向昀眼里也隐隐泛着担忧。今日这场宴会,应妹妹还真是成了一个活靶子啊。“县主,你可有把握”“陛下——”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那可是盐啊,要是输了……众位大臣根本不敢往下想。现在只想制止景文帝。岂料,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