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醒来时,身旁的位置早已凉透,明予只觉得连动一下手指头的气都没有。
昨夜的言荡似乎在宣泄报复着他的不满,想要将这段时间她误以为怀孕以来的空隙全都补回来,疯狂地变换着各种体位和地方,从一室暗淡到天光乍破,仿佛要把这座城堡的每一处都染上两人交缠的气息。
她正想继续补觉,薇薇安的电话便急促如鼓点般追过来。
“明予姐,华控资本的贺少来了,正等着言公子呢。”
尚且昏昏欲睡的明予清醒几分。
贺少?贺屿西?上次敬她酒,她没喝,算有点过节,第一反应来者不善。
她记得贺氏和言氏是有个芯片数据的合作,还是贺屿西主动找上门来的,但言荡觉得贺屿西此人太过阴刻,不太好掌控,便拒绝了合作。可贺屿西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见言荡这头行不通,转头就让周老爷子找上了言老爷子。
言老爷子念着两家相识多年的交情,便让言荡对此事松口。
言荡虽不满,到底也没有撕破脸皮,表面上和贺屿西也是客客气气的。这个圈子里的人都是家族里捧出来的含着金汤匙出生的玩意,除非要了性命的仇怨,没人会选择撕破脸。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到哪都适用,没必要闹得太难看。
她也不想去应付:“薇薇安,言公子有事去不了,你找个理由将人请走。”
电话里薇薇安略有为难:“予姐,我只是一个秘书,恐怕送不走这尊大佛,要不你过来一趟吧。”
明予刚翻身下床,全身酸痛得让她差点摔倒。
她走进盥洗室,看着镜子中自己全身上下的青紫痕迹,连脚趾头都没有放过,这得是禁欲了多久啊。
半个小时后,明予来到集团。
贺屿西正在贵宾接待室,随性地品着葡萄酒,衬衫敞开露出蜜色的胸膛,后面站着一排保镖。
见明予走进来,贺屿西没有站起来的意思。
明予为了掩盖身上的吻痕,穿了件高领的黑色针织衫,格外性感迷人,贺屿西不怀好意地目光明目张胆扫描着:“来了啊明小姐~”
明予还算客气:“贺少,您今天来是有什么事吗?”
贺屿西呈个大字型那样慵懒靠着:“没事我就不能来了吗?”
明予好言出声提醒:“言公子今日不在集团,您怕是要白跑一趟了。”
“这是给我下逐客令?”
“您误会了。”
贺屿西眼睛一直盯着明予发育浑圆的屁股和胸:“言二不在的话,也没事儿,我可以屈尊降贵,退而求其次,你陪着我就行了。”
明予笑意强烈冷淡,微微眯起眼:如果她猜的没错的话,贺屿西就是知道言荡今日不在这里,所以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上门挑衅。
贺屿西招了招手,便有一个长相清纯身材火辣的女孩坐在了他腿上。
明予细眉微蹙,一眼认出这个女孩是她亲自为言荡挑的那个女大学生。
“照理说,明小姐你们应该认识才对。”贺屿西拍了一下女孩的屁股:“还不跟明小姐打个招呼宝贝儿?”
女孩态度不错:“明小姐好。”
“你好。”
明予:贺屿西这家伙儿到底想干什么?看女孩和贺屿西的熟练度,想来是跟在贺屿西身边不少日子了。
贺屿西朝她投来一计挑衅的眼神,而后在女孩的浑圆上掐了一把,女孩吃痛出声:“来宝贝儿,喂我喝酒。”
明予面上波澜不惊,圈内这票人玩得有多花,她是亲眼见识过的。
但她没想到贺屿西说的喂酒是这样喂。
只见女孩将贺屿西手中酒杯的酒仰头饮尽,腮鼓囊囊的,然后对准贺屿西的嘴就亲了上去。
贺屿西抱着女孩跨坐在腿上,明予就这样看着那杯酒在贺屿西和女孩的难舍难分中喝尽,中途有酒液顺着嘴唇的缝隙流下来。
明予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涌,默默看了眼后面的一排保镖那面无表情,想来是经常目睹这样的事,以贺屿西的性格恐怕还有更过分的。
结束后,贺屿西还意犹未尽地舔着嘴唇。
他笑得邪恶,妖孽风流,居心叵测意有所指:“言二能玩的女人我也照样能玩儿,虽然说上言二上过的女人,我这种身份是有些受委屈的,但我倒是不介意玩他玩过的,反倒是忒刺激了,果然能让言二看上的都是极品货色,滋味就是够润~”
明予眸底彻底冷下来,她自然听得出贺屿西的弦外之音:“我还有工作,就让这妹妹陪您吧。”
“站住。”贺屿西直接将怀中的女孩毫不留情推到地上,走到明予身前:“言二身边的人架子都这么大吗?难道这就是言家的待客之道?”
贺屿西不是那种头大无脑之人,相反城府很深,报复性极强。
明予勉强撑着笑:“贺少到底想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