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予实在佩服顾冰清的头脑,嘲讽似的勾起唇角,冷冷一笑:“二嫂开口,岂有不从之理。只是二嫂别后悔就行。”
说完,明予不顾周围异样的眼光离去。
顾冰清也让围着看热闹的人都散了。
季桑很是感激顾冰清,故作无辜委屈:“谢谢顾小姐,若不是您我就得离开言氏了。我想明小姐就是看我这几日得言公子重用,朝我发泄不满,我其实也能理解的。”
顾冰清起了心思,安抚着季桑的情绪:“都过去了,有我在,她不敢再动你的,你以后听我的就好。”
圈内人不知谁组了个局,明予也在被邀行列,许是因为上次坠马,这票人皆看到言荡对明予的态度。
贺屿西也在,明予还以为贺屿西会因为之前的事找自己麻烦,倒是一动不动的。
迪吧五颜六色的灯光,震耳欲聋的音响,空气中弥漫着酒精和尼古丁的味道,杯壁碰撞间,压抑的狂欢因子,男女都在舞池里疯狂的扭动自己的腰肢和臀部,打扮冷艳的女子嘻嘻哈哈的混在男人堆里面玩,用轻佻的语言挑逗着那些控制不住的男人。
冰块在圆形酒杯中消融,明予扫了眼言荡那批玩得不亦乐乎那批人,只觉百无聊赖。
迪吧巨大的LED屏幕被一个大大的“言”字占满。
台上打碟的DJ高喊:“今晚的消费全场由言公子买单!”
底下人潮汹涌,一片欢呼。
言荡在众人的起哄下,单手撑着跳下舞台,举着超大泡泡机朝底下人喷出数不清的彩色泡泡。
单手便可定全局的绅士暴徒,纸醉金迷的十里洋场是他的主场。
明予本想悄悄退场,谁料周自珩突然神神秘秘地说了句:“哥几个听说了没,顾京檀要回来了?”
贺屿西发出有些震惊的询问:“谁!”
周自珩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你丫的耳聋啊,顾京檀啊。”
顾冰清今晚没来,否则就有个求证的地方了。
局中难免有人不信:“顾京檀不是去沪上上任了吗?是要调回来了吗?”
顾京檀若是真调回来,京城政界恐怕就要变天了。
明予知道这是个关键人物,看似漫不经心地端着酒杯慢品,耳朵就使劲地竖起来听。
她很好奇顾京檀为什么会突然回来?
碰巧有人问出她心中所想。
消息灵通的周自珩玩世不恭:“听说是为了个人。”
卡座里众人了然:“那肯定就是顾冰清了呗。”
贺屿西也表示赞同,扯着属于男人粗哑低沉的嗓子发出一声意味深长地轻笑,一半戏谑:“圈里谁不知道顾京檀这个闷骚的家伙是个宠妹狂魔啊!为了冰清这个妹妹,他可也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主,奔三十的老男人,这么多年一直禁欲着,身边也没个女人,也不知道什么样的女人能降得住他,不过话说回来就顾家这蹚浑水,谁嫁进去谁倒霉,也是那个女的瞎了眼。”
顾家是摊浑水,言家也是,圈里的哪个家族不是?
一路货色罢了。
周自珩无意瞥到一直乖乖坐在一旁喝酒的明予,露出几分不怀好意的笑,饶有趣味地调侃着:“依我看,顾京檀怕是会喜欢像明予妹妹这种理性沉着、坚韧自强的类型,以蝼蚁之力妄撼苍天大树的劲,跟个打不死的小强似的。”
权贵世家中出来的身居高位者,最喜欢看的就是底层人不要命的挣扎。
很快,周自珩就立马把这个可怕的想法从脑海中甩开。
若是让言荡知道他此刻的想法,恐怕得活剥了他,然后让他回炉重造。
明予正好听着在国外的闺蜜发的语音,没注意到周自珩说什么,却被上厕所回来的言荡听了个清清楚楚。
言荡脸上带着慵懒随性地笑,露出几分危险的气息:“说什么呢?”
都知道明予是言荡的人,其他人意识到言荡不悦,便纷纷露出讨好的笑容找个合适的理由搪塞着。
偏偏酒气上头的周自珩有些不自知,站起来去搂言荡的肩膀:“正说顾京檀那家伙要回来的事儿呢,让你赶紧看好明予吧,她这一款完全就是顾京檀的菜。”
言荡直接将言荡扔在了沙发上,虽然在笑,却瘆人的狠。
“他酒喝多了开玩笑呢,荡哥别放在心上。”
其他人纷纷打着圆场。
明予沉浸在和闺蜜聊天的轻松中,一时没注意这边的情况,到发觉不对劲的时候,是言荡扯着她的胳膊强行带她离开。
在墨色云海、人潮汹涌中,明予被言荡胡乱塞进了车厢里。
明予拧眉挣脱束缚的手腕:“好端端的,你又在发什么疯?吃错药了?”
言荡审视着她:“告诉我,你又在密谋些什么?”
明予被言荡的话搞得一头雾水:“我看你不是吃错药了,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