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水协会那边都已经得到消息了,第九局这边肯定也早已知情。
不过第九局人手本就不多,一时间根本就顾不过来,也难怪连刑锋这样的老江湖都会发愁。
“这是要出大事啊。”我学了沈青瑶的话,语气凝重地说道。
“是啊!”刑锋叹气,“我现在是焦头烂额,脑子一团乱麻,要不你们年轻人动动脑筋给捋一捋?”
“我倒是有点不成熟的想法。”我说道。
“说嘛。”刑锋道,“不成熟不要紧,先说来听听。”
“我是觉得吧,最近发生的一连串事情,都跟青龙山,或多或少有点关联。”我说。
“你想打青龙山的主意?”刑锋苦笑,“那几个到现在还躺着呢,不知道能不能醒。”
我问,“刑队,你能动用多大权限?”
“比如呢?”刑锋问。
“比如把青龙山给铲平了。”我说。
刑锋哑然失笑,“我要有这能耐,还用掉头发么?根本不可能的事!”
“确实。”我点点头,“那这样呢?能不能找十个精通奇门术数的高手来,当然了,这人数越多越好,但最少要十个。”
“你觉得我有这么大本事么?”刑锋给气乐了。
“我觉得有。”我肯定地道。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问,“你想干什么?”
我说,“打桩布阵。”
“你这想法倒是……”刑锋若有所思。
我说的打桩布阵,就是在青龙山各处紧要的风水地势中打入断龙桩,截断风水地脉。
虽然曹永贤信誓旦旦地说,这青龙山就是命脉,是最至关重要的地方,而且从表面上来看,青龙山有陈无量坐镇曹仙观,又布置有森罗万象这样的奇门大阵,的确是防护最严密的地方。
可越是这样,却越是让我心生疑虑。
最强最显眼的地方,也有可能是陷阱。
打入断龙桩,可以截断青龙山的地气连通,必然会对青龙山中的风水局产生影响,如果这青龙山真是命脉,那么这一点的影响,就会急剧地放大,造成巨大的破坏。
而如果只是陷阱,那么也可以从其中观察出蛛丝马迹。
“断龙桩怎么打,阵图你出?”刑锋问。
“我出。”
“十个没有,最多七个。”刑锋咬牙道。
“不行,这样太慢了,只要能对奇门术数精通就行,可以不用那么高手。”我退而求其次。
“那行!”刑锋最终拍板。
我带着杨天宝回到流年堂,刚把他在地下室安顿好,就见铁头和海棠从对面跑了过来。
“您可回来了!”铁头又惊又喜。
“你们怎么样,都没事吧?”我笑问。
“还好还好,幸亏您提醒得及时,我赶紧把所有人都给叫了起来!”铁头心有余悸地道。
“寿哥,你饿不饿?”海棠脆声问。
她拎了一个篮子过来,打开来,原里面是蒸的桂花糕,还热气腾腾的,端出来放在了桌上。
“大家起来后,坐在那大眼瞪小眼的,也不知道该干点什么,张师傅就说,海棠肯定饿了,咱们要不蒸点桂花糕吃吃!”铁头笑道,“大家一拍即合,就开始动手蒸了。”
“好吃。”我拿起来尝了一块,竖起大拇指赞道。
“海棠一看到流年堂灯亮了,就赶紧拎了一篮子桂花糕过来,说要给你尝尝。”铁头笑。
海棠脸一红,抓过两块桂花糕,递给铁头,“铁头哥,那你也吃。”
“那我就不客气了!”铁头哈哈大笑,接过糕点就塞进了嘴里。
我招呼海棠也一起吃。
“对了,刚刚整个城里都已经紧急通知了,让所有人都起来不要睡觉。”铁头边吃边说。
“难怪我过来的时候,到处都亮着灯。”我恍然道。
看来第九局的动作也很快,而且他们毕竟是官方部门,想要协调人手,可比风水协会这样的民间组织来得方便太多。
“现在大家都慌得不行,睡觉就能给睡死过去,这换谁也怕啊。”铁头心惊肉跳地道。
说着,他又压低了声音问,“您说这到底是什么病啊,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谁说这是病的?”我问。
“通知上这么说的,说是发现了一种怪病,有可能会在睡着的时候突然猝死,反正也没说得太清楚,就是让大家先不要睡觉,呆在屋里也不要到处乱走。”铁头道。
这倒也是正常操作,毕竟说是一种病的话,还容易让人接受一些,不至于太过恐慌。
“这个不是病。”我拿出一叠黄纸符箓,给铁头,“你等会回去风水楼,把这些符贴在楼里,让大家全都呆在里面不要外出。”
“那……那是闹邪?”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