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咬够了没有?”裴炎支着下巴,好整以暇地看着伏在自己面前的少女,仿佛被咬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样。
司空茉这才松了嘴,拿着柔软的帕子,擦了擦自己的唇,礼貌地道:“够了,千岁的爷的血味道和我等寻常人都差不多。”
嘴里一股子腥甜味,让她还是觉得不太舒服。
她顺手又拿了放在边上的云顶银露喝了一口,让清香浓郁的茶水把某人的血一起顺下肚子。
裴炎看了看自己手背上渗血的齿印,丹凤眸流转里,莫测阴郁:“你还真是不怕死。”
区区一个郡主,他还并不放在眼里。
司空茉对于他阴
谲的目光完全视而不见,只拢了拢自己的领口站了起来,微笑道:“茉儿说过,求无人再能欺我、辱我、压我,既然您已经答应了助我一臂之力,不是么。”
她顿了顿:“像您这样金口玉言,一诺千金的贵人,茉儿怎么好让您失信呢,您方才轻薄了小女,小女送您一口不过是为让您不失信于人罢了。”
所以说,她狠咬他一口,还是为他好了?
裴炎失笑,懒洋洋地剥了颗瓜子含进嘴里:“小丫头,不但胆大包天,嘴皮子倒也是厉害,但,没有下一次了,去吧。”
他语气极为轻渺,却让人闻者不寒而栗。
司空茉也微微一笑:“当然,茉儿相信千岁爷也不想有下一次。”
说罢,她也不去看裴炎的脸色,只福了福,领着浑身僵硬的白蕊恭谨地退下。
看着司空茉完好无损地从房间里出来,甚至脸色也只是略微苍白了一点。
何嬷嬷不禁吃了一惊,但很快平静下来,领着司空茉一路出府。
到了府邸门口,依旧是那辆华美的以鲛绡制成的华盖香车停在门前。
嬷嬷依旧端着和蔼可亲的笑容:“郡主,请上车,千岁爷吩咐了,今日若郡主能平安出了这个门,您可以选一件礼物,一是这辆价值万金的鲛纱香车,一是老身这个不中用的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