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完成,茉儿不敢违背母亲的意愿。”
“你母亲的意愿?”
靖国公原本有些不悦,但是一听是蓝翎夫人的遗愿,便神色瞬间温和下来,却也有些猜疑地道:“你母亲说了什么,为何白氏不曾告知于为父?”
司空茉忽然将自己提着的一个小布包袱搁在了桌子上。
“这是?”靖国公有些疑惑地看着那件东西,而司空靖则警惕而不动声色地手按着腰上的长剑,站在了靖国公的身前。
司空茉看在眼底,唇角弯起一抹讥讽的笑意,顺手扯开了那包着的布巾,露出里面一块十寸见方的灵位来。
上面的数个粗糙却笔画凄厉的大字,一下子刺痛了靖国公的眼,以至于他身子一晃的时候,将自己放在了桌子上最喜欢的砚台打碎了。
那块灵位并不新了,很旧,仿佛时常有人摩挲,所以有些地方呈现出光滑的痕迹,有些地方却比较粗糙,上书——定国兵马大元帅——蓝玉之灵位。
靖国公仿佛如遭雷击的模样让司空靖一怔,随后狐疑地看向那块灵位,眼中闪过种种情绪,却终是没有问出口。
靖国公
终于仿佛不堪忍受地别开了脸:“你母亲到底说了什么,她想要做什么?”
司空茉眼底闪过一丝嘲谑的冷笑,但是脸上却依旧是哀婉肃穆的模样:
“母亲说了,要在外祖的灵位前,让两块令牌合二为一,以告外祖的在天之灵。”
“这……”靖国公与司空靖两人的脸上同时闪过惊诧之色,有些不敢置信地低呼出声。
“这怎么可以?”司空靖到底是年轻,沉不住气地立刻出声反对。
但是靖国公却一手抚着额头,一手按住了司空靖,不让他再说话,司空靖便生生把到喉咙间的话咽了下去。
司空靖眸光复杂地看着自己墙壁上那一副将军雪夜弯弓射大雕的画,良久之后,方才苦笑,长叹一声:
“果然是蓝翎的性子会做的出来的,只是不想你竟疑我到如此地步了么?”
他眼中上过一丝无力的悲伤,有些事,他不愿意,却不得不做,蓝翎如此怨恨他,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就比如现在……
靖国公语气艰涩地道:
“茉儿,你母亲的遗愿固然是要完成的,但她只是担心这令牌会最终落到有心人的手里,如今这令牌已经是她最后的遗物了,而且,它对保全我们国公府一门安危有着极为重要的意义,咱们不能轻易地毁了它。”
司空茉仿佛有些不敢置信地望着靖国公:“父亲,你这是要茉儿违背母亲最后的遗愿么,母亲说你背弃了她和外祖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