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最锐利的一把长刀,她也不需要再如以往那般左右思量,兼顾平衡。
裴炎将她华美的外袍随手扔在地上,看着她和自己一样,只穿了一身艳红的内袍。
方才满意地把头搁在她的膝上,懒洋洋地闭着眼道:“为夫就喜欢聪明的小丫头,不必在我面前自称妾身,听着没趣极了。”
司空茉低头看着自己膝上美人绝世,容光在蒙昧的光线下少了让人望之胆寒的阴鹜妖邪,眉宇间多了一种奇异的慵懒和淡淡倦色。
却仿佛盛开的曼陀罗在夕阳下花瓣半合,少了艳色,却让她不由心中某个极为柔软的角落微微一动,把手指搁在他的太阳穴上轻按:“准备婚事很累么?”
他从不在人前露
出一丝倦色,总是如此灼灼其华,未尝不是一种保护色。
再强大的存在,总有他疲倦的一刻,如今他能在自己面前这般放松,让司空茉生出一种奇异的被信任的微妙感觉。
“还好,其实……我只是想到今后可以光明正大的玩弄丫头你,所以兴奋得睡不着。”
裴炎懒洋洋地道,太阳穴本是武者死忌命门,但她柔软的指尖搁在她的太阳穴上,带着三分凉意、三分暖,让他感觉身上一松,有种想要睡一觉的冲动。
司空茉嘴角一扯,这大妖孽总是妖嘴里吐不出好话,有时候真想撕了他这张薄唇。
虽然心里这么想着,但是,她手上的动作却依旧温柔:
“听说西狄那边,最近挑唆了边关民族与地方官府作对,而且陈兵边境,六皇子的人马已经过去了,连着我那父亲也发了请兵的帖子。”
“嗯。”裴炎拿手搁在额头上,淡淡地道:“西狄皇最近缠绵病榻,他可能活不了多久了,西狄太子爷遇刺早薨,如今只得一个皇孙,还是因为西狄皇宠爱太子,爱屋及乌立了个皇太孙,皇室最近因为皇位之事闹得不可开交,乌烟瘴气。”
他顿了顿,又道:“其中二皇子手握兵权,却被查出当年牵扯上当年行刺他皇兄的案子,眼见着就要被问罪的时候,忽然却与我朝起了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