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个世间里,依旧琴瑟和鸣,她唱戏,他奏琴,一生琴曲相和。”
她总归是身外客,前生的记忆牢牢地在她心中占据了的位置。
让她虽然也会在今生之中偶然因为身边至亲的冷酷残忍而感觉心有戚然,更多的却是冷漠以对,只当魂寄他乡,今生不过戏一场。
他却不同,再强悍,再残忍,再冷漠,他却是戏中人,如何能将此身抽离?
“其实当年陪着母亲一起走了,也许这天朝倒是没了我这奸佞不是?”裴炎垂下眸子,轻描淡写地自嘲道,只是那一垂眸间似有淡淡凄厉的幽光迷离。
他身上原本就有种雌雄莫辨的奇异魅力,只是平日里那种阴霾血腥扭曲的气息实在太过浓烈,让人根本不敢直视他。
许是这般气质清冷萧然,许是眉目间勾勒妩色天成的模样,许是月色太温柔,将他身上那种奇异的气息扩散开来,让他她心中由自主地生出怜惜与柔情。
司空茉看着他,忽然倾身单膝跪地,
伸手揽住了他修长的腰肢,用另外一只手轻抬起他的脸,低头望着他,轻声道:“阿九,那我呢?”
裴炎看着她,眸光变换莫测,良久,忽然轻笑:“是啊,还有你这丫头呢,若是错过了这般有趣的丫头,岂非可惜?”
随后他似忽然发觉什么有趣的事一般,修长的手指抚过她的鬓角,眸光幽魅:“如今才发现,你这丫头扮相倒是个俏郎君。”
“彼此,彼此,若是来生吾为男来,汝为女……”司空茉握住他的手,眼底闪过一丝戏谑的笑意。
“那又如何?”裴炎轻佻地挑眉,凑近她的脸,眉目间都是魅色。
“定是日日为君描眉,日日让君承欢榻上。”司空茉轻笑,低头吻上眼前美人唇。
若有来生,隔世经年,也不知可会再如今时、今日、今世这这般时光,谁能承诺来生不许他人,谁能许诺前世不欠他人,所以只愿今生惜取眼前人。
在镜湖的甜蜜时日,总是过得极快的,转眼裴炎到了镜湖也有了四五日。
裴炎到底是过去对鬼军有所了解的,只看了几日鬼军的训练,便将鬼军的运作脉络猜测得八.九不离十。
期间他能感觉得到鬼军的人总是对他有着忌惮与提防,但他只是讥讽地一笑,根本没有放在眼底。
司空茉也感觉到了,尤其是塞缪尔那些年轻一辈的鬼军统领们更是表现出了一如当初她刚到镜湖时候的那种敌意和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