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意。”
司空茉顿住了脚步,心中轻笑,果然看起来再成熟,心里却始终是个被宠坏的孩子,竟然答应了。
她转头看着他,看似温然的眉目间,带起一丝狡黠而妩媚的笑意。
漫漫飞雪之间,只仿佛她目光如冰雪般剔透,看得裴素儿陡然一个踉跄,微微红了脸,一咬嘴唇,转身匆忙而狼狈地离开。
白珍看着那逃也似的少年背影:“主子,其实裴怜儿有一点最大的破绽,你没有说。”
司空茉微微地挑了下眉:“嗯?”
白珍叹息了一声:“十八皇子是从来不会叫你姐姐的,他只会叫您全名或者‘你’,因为他并不想让你成为他的姐姐。”
司空茉静静地看了白珍一眼,不可置否地勾了下唇角,款步向长廊的另外一头远去。
腐臭的空气里有一种
让人难以忍受的血腥味,仿佛有什么东西腐烂掉了的味道实在让人难以忍受。
有灰衣人匆忙地执着扇子往来,甚至还有人搬动了梅花和冰雪进来,试图消除掉这种味道,以免熏到了主子。
但……
“呕……你……你们是不是太……过分!”裴素儿还是忍不住因为眼前的情形,伸手扶住墙壁,吐得一塌糊涂。
司空茉看着他,淡淡地道:“害人者,人横害之,她不过咎由自取。”
牢房里,有数个肮脏浑身奇臭的囚犯们被狱卒赶着到了另外一个牢笼里,只剩下那躺在牢中地上几乎一丝不挂的纤细身子,浑身肮脏,一动不动,像一具死去的尸体。
只是她仰面朝天,眼珠子偶尔转动,还能看得出那是一个活物。
她的身上伤痕累累,但是左胸上的伤口倒是敷了药,烂出来一个血洞,而四肢已经腐烂。
偶尔能看见露出的一截白森森的骨头,而下身更是一塌糊涂,白浊和血污混合,可见承受过什么,但是本该死去的人,此刻却没有死去,而是苟延残喘着。
“如今他实在太臭,已经没有犯人愿意呃……碰他了。”那狱卒长在一边低声道。
裴素儿咬着唇,看着司空茉的眼睛里全是怨愤,他浑身轻颤,咬牙尖叫:“怜儿才十三岁,不过还是个孩子,她懂得什么,就这么不能原谅么,你不觉得太过残忍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