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茉挑眉看向裴赫云,眼底闪过一丝异色,随后淡漠地道:
“有些事,不过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愿者服输罢了,总之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不是么,我为何还要计较是什么原因达到的。”
裴赫云一怔,随后微微弯了下唇角:“好个愿者服输。”
他轻叹了一声,起身向外走去。
看着魅晶与魅晶进来,司空茉吩咐:“魅晶,给我点水。”
魅晶取了水来,看着司空茉喝了一口,方才有些担心地道:“方才……。”
“方才没事。”司空茉淡淡地道。
琢玉看了眼司空茉略有点艳丽的唇,眸光闪了闪,随后又沉声道:“大公子,我方才的话没有说完,只怕您要有点心理准备。”
看着魅晶的神色,司空茉不免颦眉:“还有什么消息比夫君要成亲,新娘不是我还要更坏的么?”
琢玉有点想笑,但是却又觉得自己笑不出来,她叹了一声:“陛下正在调兵遣将,对天朝的宣战的圣旨只怕这几日就要下了。”
司空茉一怔,随后颦眉:“什么?”
裴赫云是疯了么?
这个时候对天朝用兵!
琢玉也摇摇头,她也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君心难测。
司空茉揉揉发疼的太阳穴:“让我想想,你们都下去罢。”
七七四十九天,离那日还有好些日子,她想她需要好好的想想,不知为何,她总有一些奇怪的预感。
这些一桩桩的事情,总有那么些奇特的,不太对劲的地方。
司空茉静静地坐在阁楼的窗边,若有所思地用朱笔在手里的写了日子的本子上的第十五日上画了一个叉。
一边响起了男子的低沉温然的声音:“日日见你画着这玩意,我看着不像是我在等我母后的出殡日,倒像是你在等着受刑日。”
司空茉头也没有回,径自将自己手上的精致本子挂在窗边的钉子上,看着海风将它吹得摇摇晃晃,淡淡地道:“这一次,你倒是说对了,受刑日,谁说不是呢。”
这些日子裴赫云总是日日没事儿,下了朝便到她这里坐一会儿,也不拘什么时候,总是想来便来,但好在坐的时间也并不长久,也只是略微坐坐。
有时候说话,她亦不理会,他就自顾自地自言自语几句,说的事儿内容也是五花八门,什么都有。
司空茉习惯了,便随他去。
裴赫云听着她这么说,便笑了笑:
“我还以为你总是想的开的,不想你原也不似面上这般泰然自若,你的千岁爷,他若是信了你的话,大概早来寻你了,只是这些时日都过了半个月,也不曾见他来寻你,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