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老板不承认诗烟,不承认这是一个恋爱关系,但舆论又不知道,只要诗烟认定自己是一个小三,那自己可只能吃这个哑巴亏了。
不行的,不行的。
何况,南心月最厌恶的就是女人当小三。
和萧元朗之间的关系,宁愿是一份契约关系,宁愿是一份买卖关系,也不能是第三者的插足关系。
事情分析起来有点复杂。
但她只提供身体,不提供别的。
这事儿一开始就说清楚的。
不能够乱了。
“老板,您要真的和诗烟小姐分手,那您还是可以去找别的未婚的姑娘的。我,我没有这样的野心,也没这样的精力呢。”
南心月委婉提醒老板,自己还是一个离异女人呢。
老板这么好的条件,干啥要对一个离婚女人上心呢,有那份契约的存在,她认真履行就行了,可不想节外生枝。
她本质上是一个本分的低调的女人。
“哈,南心月,你真有意思,我不过开一个玩笑,你就说了这么多。没错,做好你的本分,我也只要你的本分。”
萧元朗突然就又伸出手来,一下子把南心月拉到他的大腿上,南心月身体一失控,只能紧紧抓住萧元朗的肩膀,萧元朗另外一只手抚摸着她的脸。
他开始低声喃喃。
“傻瓜,离婚了又怎样,离婚了就低人一等吗?”他捏着她的脸蛋,眼眸中露出嗔怪。
南心月想松开抓住萧元朗肩膀的手,但是萧元朗不让。
“你干嘛呢?这都晚上了,你还和我矫情?你说晚上,按照那份契约,我们该干啥?”某人的眼眸中还透出一股幽怨。
啊?
老板在责怪自己不解风情吗?
“那,待会儿我们去清水湾公寓,只有在那里,我才觉得自在。”
是的。
这里是办公室,老板的办公室。
她就觉得拘谨,放不开。
是的,在这儿南心月一点儿都不放松,一颗心绷得紧紧的。
今晚要去清水湾吗?
去还是不去,当然是看萧元朗的意思。
在这段关系开始的时候,她就是处于一个服从性的地位,他是甲方,自己是乙方。
“对了,老板,那里面的衣服都是您给预备的吗?”
这话,南心月还想问,假如真是这样,那萧元朗身为一个男人颗够细心的。
“不是,当然不是。”
这问题问得有点儿怪异。
“啊?那是怎么有衣服的呢?而且还是女式的?”这可让南心月纳闷了。
那些衣服的款式很适合二十几岁的年轻女人,雅致也高档。
还别说,公寓柜子里的那些裙装乃至于睡衣,她都觉得挺对自己的口味和喜好。
“这事儿,我有私人助理。”
他简洁说了这么一句。
哦,南心月明白了。
外面的雨依旧下得很大,在办公室里,哗哗的雨声绵绵不绝。
雨声,总会让人觉得缠绵和惆怅。
“那就去清水湾,老实说,我在那边也觉得身心自由。”萧元朗用了“自由”这个词儿来形容,显得很坦白,很有自己的个性。
俩人离开办公室,下了电梯,他们的两只手是紧紧牵在一起的,很有些情侣的感觉。
电梯里有镜子。
透过镜子,南心月真觉得萧元朗和自己站在一起从外表看挺般配的。
她大概一米六五,萧元朗一米八,仅就身高来说,他们真的登对。
萧元朗凝视着镜子里的自己。
出了电梯,因为车子在地下车库,所以还是要打一把雨伞,走上几分钟的路。
二人一把雨伞。
雨伞是萧元朗办公室里预备的。
萧元朗打着雨伞的时候,另一只手是紧紧地握着南心月的细腰的。
南心月为了躲雨,只有将身体紧紧地依偎着萧元朗,他们的身体不是没有密切贴合过,但那是在夜晚。此刻,也是在夜晚,但却不是在房间那样私密的空间,所以,南心月的心里有一种特别感慨的感觉。
人生就像是一块巧克力,你永远不知道下一颗是什么味道。
两个月前,她还是一个失意的离婚女人,没有房子,没有工作,只有负债,只有失去父母的伤悲。
可成功应聘上了萧氏集团,在这里正式上班,命运的齿轮诡异地开始转动起来了。
她只想本分地工作,但是命运竟是让她和老板萧元朗产生了交集,产生了纠葛,真是想也想不到啊。
两个月前,她可能听说过萧元朗这个名字,毕竟此人在本城商界是赫赫有名,但听了也是一带而过,没有什么深刻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