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沛对于佟德水的回答并不意外,她开口问道:“那佟大人是否知道此人现在何处?”
“国公爷,国公夫人,下官确实不认识此人,不知二位为何寻到我这里来?”
“是吗?可是我听说,这个李安瑶,六年前被你纳作了妾室。”
“并无此事啊!”佟德水转头向佟夫人示意,佟夫人犹豫了一下,退了出去。
不一会,她带来几个女子,让她们在门外候着,自己拿着一叠文书进来,将文书交给佟德水。
佟德水道:“国公爷,家中人员的婚书和婚契都在这里了,下官的妾室都在外面候着。这些在官府也是有登记的,下官可以陪您去调取。”
谢同上前接过文书,快速翻阅过后,朝谢维岳轻轻摇了摇头。
谢维岳敛眸,语气毫无波动地道:“看来这人,当真不在佟大人府上了。”
“当真不在,下官不敢撒谎!”
在云沛看不到的地方,弹幕里也很关注此时的情况。
【婚书和婚契什么区别啊?】
【好像结婚是婚书,纳妾是婚契】
【这玩意靠谱吗?不登记的不就没有吗?】
【对大官的管理应该挺严的吧,但是这个佟德水是从县干部提上来的,以前的真的有可能登记不全】
【那就大刑伺候 还怕他不说】
【人家现在也是个市长等级的官了 哪能随便动刑 男女主真不想混了】
【那怎么办啊,他俩都不想好对策就上门吗?(﹁"﹁)真无语】
【就是啊,到底有没有后手?】
这时候,门外突然有小厮来报:“老爷,国公府的谢尘来了。”
佟德水看了谢维岳一眼,心中疑惑,但马上挂上笑脸,着人带谢尘进来。
不一会,谢尘带着苏合和金颜走了进来。两个丫鬟走到云沛身边,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云沛。
云沛展开一看,牵起嘴角问道:“佟大人说不认识李安瑶这个人,那为什么立泉村的村民却说,李安瑶是被佟大人抢进府里的呢?”
她明亮的双眸纯净如水,此时双眸灼灼地盯着佟德水,就像是一个好奇的孩童。
只是佟德水丝毫不觉得轻松,他脸色一变,连忙跪地喊冤:“冤枉啊!国公爷,国公夫人!下官确实曾经在玉泉县任职,但也不能丢了人就怪到下官头上啊!下官……”
“啪”地一声,佟德水立马噤声。云沛将证词狠狠地拍在桌子上,声音里带了怒意:“村民证词再此,你还敢狡辩!”
金颜拿起那份证词,走到佟德水跟前展开,佟德水颤颤巍巍地抬头看了几眼,嘴巴张阖几次,又伏地大声叫冤,翻来覆去都是那几句。佟夫人也随之跪下,垂着头轻轻颤抖。
谢维岳被他吵得心烦,说道:“佟大人,你冤在何处?”
“下官……下官自认能力平庸,在玉泉县做县令的时候没能造福百姓。可人确实不在我这,下官实在不知这些村民为何如此污蔑下官,还请国公爷明察!”
谢维岳道:“谢尘,带人搜一下佟大人府上,顺便问问其他人,兴许有人认识李安瑶。”
“谢国公!”佟德水突然跪直了身体,大声道:“下官好歹也是朝廷命官,就算国公爷再位高权重,也不能在下官府上如此肆意妄为!”
“肆意妄为?”谢维岳指尖轻敲椅子的扶手,声音凉薄:“李安瑶是施府莲尸一案的重要证人,如今查到你这,线索断了,你可承担得起?”
听到施府莲尸案,佟德水的脸色瞬间变了,他双目发直,嘴唇颤抖,却是半天再也没能想出托词。
云沛注意到后面跪着的佟夫人身子抖得如筛糠一般,几乎跪不住了,便猜想她是知道内情的,于是问道:“佟夫人,你掌管内宅,人事上,想来会比佟大人更清楚些,你也不认识李安瑶吗?”
“我……我……”佟夫人呼吸急促,声音微弱如蚊蝇。
“奴婢知道!”门外突然传来一道女子的声音,佟德水瞬间双目圆瞪,顾不上其他,急忙转身怒斥:“你闭嘴!这里岂有你说话的地方!来人,还不把她给我带下去……”
“谁敢?”谢维岳声音不大,却极为冷峭,堂内一时落针可闻。
云沛示意苏合去把那女子带进来,那女子看起来二十多岁,生得还算标致。她一进来,看到谢维岳时,被他周身的冷意吓得几乎站不稳,苏合及时把她扶到云沛面前。
云沛尽量放柔声音,问道:“你是谁?”
“奴婢是佟大人府中侍妾,名叫王秀慧。”
“你方才说你知道,你都知道些什么?”
王秀慧深吸一口气,紧紧攥着手里的帕子,说道:“奴婢是玉泉县旺泉村人,奴婢的娘是立泉村人。奴婢从前,曾见过李安瑶。”
“六年前,府里突然来了个道士。没几天,老爷就把李安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