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神医就是寇小郎中。
寇小郎中是神医?
寇小郎中是谁?寇小郎中不就是寇南星!
可这,怎么可能呢?
“可我听说,那神医不是个男的吗?”宋逐扬犹不自信地问。
单正业哈哈一笑,道:“的确,我一开始也以为那神医是男子,可谁知我派去的人几番打听后,后来在一位阿婆那里才听到了那‘神医’传闻,原来是当初那阿婆路上突发疾病,寇小郎中恰好经过,几根银针下去,那阿婆的病症便消解了。也是因此,才有了这‘神医’传闻。哦对了,这‘神医’的称呼还是自那位阿婆那里喊出来的。”
宋逐扬嘴角狠狠抽了抽,想起来之前自己心里的自得,他便羞愧地想要钻进地底。幸好这件事他没同寇南星说,要不然,自己当真要在她面前彻底丢面子了。
“宋御史?宋御史!”
“怎么了?”宋逐扬抬眸看向喊自己的单正业,“单刺史有何事要说?”
“呃,不是我有事,是宋御史你啊!”单正业一脸疑惑地看着宋逐扬,“你不是要找这位神医的吗?正好,我可以帮宋御史你将人叫过来。”
宋逐扬下意识摆手:“不用,我就住在她家里。”
单正业瞠目:“什么?”
宋逐扬:“……”糟,说漏嘴了。
不过,被发现也是迟早的事。宋逐扬索性道:“我现在对外是寇南星弟弟寇白芨的武师傅。”
单正业:“……”
他深吸一口气:“武师傅?可我怎么记得,宋御史你是文状元?”当年这少年状元一出,可是惊动了整个天朝!
宋逐扬则反问:“文状元就不能教人功夫?”
“呃,这个倒不是。就是,就是……”就是太耸人听闻了啊!你堂堂国公府世子,朝廷御史,更兼怀化将军和文状元,竟然亲自教授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功课,这简直,简直……
啊啊啊,他怎么就没有儿子呢!
单正业懊悔不迭,看向宋逐扬的目光,不由既有钦佩,又带埋怨。如同一个痴痴怨妇在看没良心的负心汉,令宋逐扬本能向后仰了仰身子,试图避开那目光。
“单刺史,你可还有其他事情?”宋逐扬觉得自己可能不适合继续呆在这里,便想要离开,“若是没有,那宋某便先行……”
“宋御史。”单正业叫住了他,先是叹了口气,而后方才道,“您父亲叫人给我送来一封信。”
宋逐扬转身的动作一顿,旋即正面单正业,神色不由冷了下来。他问单正业:“一封信?让我猜猜,定国公是不是让单刺史你劝说我早日回去?”
单正业看他这般,就知道了结果,不禁苦笑道:“正是。国公爷说,宋御史你在慈州事已了,是时候回去了。”顿了一下他补充道,“国公爷还说,年关将至,乳燕归巢,宋御史不适合再呆在外面了。”
“呵。”宋逐扬闻言不免冷笑,“乳燕归巢?国公爷倒是很会说呢。”
就是不知,那“巢”还是不是那燕雀的巢,还是早已被无耻的鸠占去。
对他这话,单正业一时间不好接。寻常百姓或许不知定国公府之事,但作为一方刺史,他自有渠道了解上都,多少对定国公府的家事有些了解。
宋逐扬也知自己不好多说这话题,只道:“既然他给你写了信,那便烦请单刺史顺带帮忙带个话。你就跟他说,圣人让逐扬在慈州查案,案子尚未了结,需得继续呆在这里。另外,神医未找到,我得继续找。”
“这样行吗?”单正业不免担忧,“那毕竟是宋御史的父亲。”更是定国公。
宋逐扬却浑不在意道:“放心吧,你只需将这话带过去,自会有人帮我圆。”那府里,多的是人不想他回去,最好死在外面,永远都别回去。
单正业见状决定不再劝,做个安心的吃瓜人。
而宋逐扬没多久便离开了刺史府。牧良一直担心宋逐扬身体,听闻寻到了神医,等宋逐扬从单正业书房出来,便忍不住想问结果。
好不容易四周没了旁人,他急忙问宋逐扬道:“公子,那神医是谁?在哪儿?您告诉属下,属下现在就去找!”
宋逐扬前进的脚步一顿,瞥了他一眼,旋即又继续前行。
作为贴身侍卫的牧良这次竟没能看懂那眼神,不由问道:“公子?咱现在不去找那位神医吗?或者您告诉属下神医在哪儿,属下现在就去将人带来!”
宋逐扬终于有了动静,却是轻笑一声说:“在哪儿啊?自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啊?”牧良愣住,眨眨眼,“公子的意思是,我们已经遇上了那位神医?”
宋逐扬无声一笑,没回答牧良,只道:“走吧,赶紧回医馆,看看有什么事儿能帮上咱们得寇小郎中的。”
眼见着宋逐扬快步向前,愣住的牧良脑子里却“嘭”地一下有个想法炸开。他猛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