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潇潇成功将林雅的怒火转移到了文苡双的身上,聪明的不再多说,只是安安静静垂泪,我见犹怜。
文航很明智地接上续火,丧气地嗨了一声:“也是怪我们,没有关注两个孩子的成长,也不知道是哪里做得不好了,让那小杂、让她记恨上了潇潇,总是找机会就要欺负潇潇。”
林雅只是冷笑。
曾经她听信文潇潇一面之词,对文苡双那个看上去高岭之花一样的前任儿媳极度看不上。
明明就是个养女,一副清高尊贵的样子给谁看?
而且私底下还那么恶毒,欺负妹妹的事情做尽。
自从看清了文潇潇的真面目,林雅也不止一次回忆起曾经文苡双的所作所为。
她在老宅里住的时间不短,说起来林雅还算是了解一点文苡双的。
细细想下来,文苡双根本就没做过什么不合规矩的事情,相反,她的言行举止十分有贵族名媛的气度。
至少嫁进来三年里,一点乱子都没出过。
反观文潇潇。
还没结婚呢,在兄弟中间横跳,朝三暮四。
怀着弟弟的孩子碰瓷哥哥,失败后谎话连篇。
跑去录节目流掉了孩子,还要怪是没背景的演员庄贝贝推了她。
结婚当天指使自己的朋友推翻了文苡双的轮椅,就为了反向栽赃文苡双,不惜毁了自己的婚礼。
也就是她这个举动,彻底激怒了文苡双,才导致对方不留余地,揭露了好几件对两家风评不利的隐秘。
林雅现在可不会再被文家人牵着鼻子愚弄。
她讨厌文苡双归讨厌,但是她有自己的判断,双方的事情,一码归一码。
冷笑一声,林雅不为所动:“你们在我这里使劲没用,去找长青吧,他要是同意了,那这个‘新婚礼物’自然是作数的。”
说罢摆手:“管家,送客。”
文航涨红了脸,又拉不下脸继续求,只好站起来,跟着管家往外走。
文潇潇坐在原地没动。
文航走了两步,压抑着怒气回头:“潇潇,你过来一下,我还有点事情跟你说。”
文潇潇瑟缩一下,求助地看向林雅。
林雅像是没看见父女两人的龃龉,翻着画册眼皮都没抬。
她的语气淡淡的:“你爸爸有事找你就去,我宁家又不是什么老封建,还能不允许嫁进来的媳妇不跟娘家说话吗?”
文潇潇无法,只好站起来,慢吞吞地跟着文航离开了。
文航才一出大门,反手就是重重一巴掌!
“啪——”
文潇潇被这一耳光扇得耳朵嗡嗡作响,趴在一旁的车子引擎盖上半天没爬起来。
隐约听见文航咬牙切齿的声音:“你最好给我尽快联系上宁长青,自己的男人都管不住,我文家要你这种废物有什么用?你可别连文苡双那个小杂种都不如。”
说完,一把挥开了文潇潇,径直上车绝尘而去。
文潇潇跌坐在触手粗糙的地面,掌心火辣辣的疼痛不及脸皮上的刺痛分毫。
她知道,老宅里面的佣人一定能看到自己此时跌坐在地的模样,但是没有一个人出来扶她一下。
这让她想起曾经,文苡双在这个老宅里被欺压的待遇。
她听说文苡双当时在老宅的车库里昏迷四五个小时,都没有人发现,那时还在暗暗窃喜,知道她在老宅里的地位还不如一条狗。
谁知风水轮流转,这就轮到她了。
同一家老宅,同一批人,被冷眼看着狼狈的人变成了她自己。
文潇潇的手指在地上一点点扣紧,坚实的地面蹭断了她的指甲,磨破了她的指尖,钻心的剧痛往脑仁里蹿。
她垂着眼睫,遮住了里面充满恨意的眼神。
入秋的第一场雨来得猝不及防。
暴雨倒下来的时候,文苡双正好在机房加班,清点自己需要的机械器材,突然“哗”得一声,又闷又重,专心致志干活的她被吓一跳。
本来就饿得胃部抽搐,冷不丁的惊吓让她连大脑都开始眩晕。
自己这娇气的胃,她已经很有经验,知道这是低血糖犯了,顺手就去摸兜兜,摸了个空。
完。
换了件新晾晒的工服,这件衣兜里面没装巧克力。
她不敢托大,赶紧就拄拐往外走,免得昏倒在机房里。
机房里面没有窗户,直到撑着拐到了一楼大厅,这才看到了瓢泼而下的暴雨。
蒸腾的水汽混合和泥土的腥味扑面而来。
她在暴雨哗啦的巨响中惆怅地叹气,这种雨势就不要想着出门了,还是乖乖等雨停比较实际一些。
就是不知道自己发软的手脚还能不能多撑一会儿。
微信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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