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自己这么说,这些人怎么着,也不好意思在纠缠,谁知这小姑娘是个嘴巴厉害的,
三言两语就给他扣上了,一顶这么大的帽子,思及此马上就换上了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
“小同志、你可千万别误会,我还真就不是这个意思,实话跟你说吧!之前也不是没有跟你们一样,
自己找到厂里来寻合作的,但那人办事不地道,摆了我们厂里一道,到现在还找不到人影,
使得我们厂里积压了不少的存货,我们厂里虽是羊城第一大服装厂,但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货物一直积压在仓库没能卖出去,那段时间厂里天天赶工,这不知道现在,
那批货物的工钱还没给工人结呢?许多款式都是订制的,人家百货商店和供销社,
一次也吃不下这么多货,这不到了最后,就只能堆积在那了,后面厂里的干部开会了,
说不再接待这种私人进厂谈生意的人了,我这也是按照上头的吩咐做事,
这段时间也不知怎的,时常就有人过来想要拿货, 实在是被吵得没了法子,
同志、对不起,我老头子就刚才的态度跟你们道歉,不该冲你们发火的,
你们就快走吧!这厂里的事,也不是我一个看门的能管的。”
听到是这个原因,大家的心里才好受了些,听说厂里有一批积压的货,一家三口都很是心动,
对方都如此诚恳的道歉了,欧阳卿也不好揪着不放,“刚才的事、咱们双方都有错,就算了吧!”
不过这批积压的货物,她倒是很感兴趣,这次来羊城是临时决定的,在时间紧的情况下,
不用说也知道这次来拿不到多少货,可现在的情况又不同了,若是这批货物是积压的,
他们能全部拿下来的话,去到别的省份把这批货出手,势必是能赚上一笔的,
现在最主要的就是,这批货的款式怎样,适不适合这个季节穿,想到这欧阳卿看向了自己的老妈。
接收到自家闺女投过来的信号,周桂兰瞬间了然,她和卿卿真不愧是亲母女,
和她简直是想到一块去了,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了一包红双喜香烟,也不打开直接就递到了门卫的手上,
“大爷、您看我们这初来乍到的,许多的规矩也还不懂,若是有得罪的地方还请您见谅。”
大爷也是个上道的,见没有人注意这边,赶忙把烟床揣进了衣服的口袋里,
“说来我也有责任,这点小事就盖过了,同志、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出门在外谁还没个需要帮忙的时候。”
“大爷、都是聪明人,明人不说暗话,都到了厂门口,相信我不说您也知道我们此行的意图。”
大爷也是个精明的,从周桂兰拿烟的那刻起,心里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不过他就是不搭话,周桂兰没了法子,只能继续道,“大爷、方便告知一下,
那些积压的货物,都是什么季节的衣服吗?能否让我们看看货物的款式。”
守门大爷上下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周桂兰一行人,见她不像是开玩笑,
随即有颇有些为难道,“都是冬天穿的有军大衣、毛呢大衣、棉大衣,这要不是成本高,
也不至于压这么大一笔钱。”
按道理来说这么大一批货,不可能不收取定金就开始干活,这么大的厂子还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难免有些不可思议,像是看出了他们的疑惑,就听到老大爷接续道,“不怕实话告诉你们,
这单子是厂长小儿子,私底下在外面接的,刚开始还说签了啥子协议,又收取了部分定金,
后面等衣服完工,厂长小儿子又不认账了,说那人也找不到了,什么协议和定金都是骗人的,
你们可不知道就因着这事,那小子差点没被厂长给打死,厂里的工人碍于厂长的面子上,
到时不敢多说什么,谁让人家上边有人呢?可时间一长厂里的工人,在背后议论纷纷,
还些人私底下都在说,若是年前还不能结清,就去写举报信,要我说那皮小子就是该,
一点也不像他老子,跟他大哥比更是差远了,做事太过于浮躁,要说他有什么优点的话,
想破脑袋无非也就一点,那张嘴巴太能忽悠,嘴里没半点实话,不然也不至于酿成这桩祸事。”
没想到就这么一件事,里面还有这么多的弯弯绕绕,可叫人开了眼界,不过从大爷刚才说话的口吻来说,
他好像跟这服装厂的厂长,特别熟悉一样,若真是这样就好了。
周桂兰趁热打铁继续追问,“大爷、您看我们这么大老远的来,总不能两手空空的回去,
能不能麻烦您帮忙进去问问,可否让我们进屋看看衣服的款式,若是觉得合适我们想拿一批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