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胡明辉出差之前,特意叮嘱他不在的这几天里,尽量多在厂里待着,
盯着那批货的同时,还要把赵先有给盯牢了,若是发现他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就立刻联系他,亦或是两人先商量着处理。
甘志杰本想发火的,谁知先开眼皮一看、居然是他,“这怎么着急忙慌干嘛!
老叶、是后面有谁在追你吗?怎的这般的惊慌。”
亦或是怕隔墙有耳,叶明阳走至办公桌前,才压低嗓音小声道,“我刚在站窗边,
远远就瞧见赵先有领着一群人,从仓库那方向过来,现在更是直接去了楼上。”
“不对啊!销售科的情况我最了解了,徐玉林手底下那几人,我全都盯着呢?
没听说他们接到了大单啊!更何况老胡才刚走,这次出差也是临时决定的,
你是不是见老胡走,给惊吓出幻觉了。”
此言一出、叶明阳脸都黑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玩意,班除了睡觉还是睡觉,
惯会插科打诨,还尽干些拉帮结派的事,真不知道胡厂长看中了他哪一点,
要不是胡厂长叮嘱在先,自己才不会来找他商量呢?
“我还不至于眼瞎到这程度,这青天白日的、总不能出现幻觉。”
不是眼花、就更不可能是徐玉林手下的人,甘志杰打开办公室的门,
阴冷的眸光在办公区扫视了一圈,人一个都不少,看向对面办公室的目光幽深,
就没有干销售的不懂察言观色,他的这番举动,很快就落在了在座人的眼中,
稍懂点眼色的手下,冲着他点头的同时还不忘做口型,(徐科长在办公室)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甘志杰转身、关门一气呵成,这才忙不迭的询问叶明阳,
“刚你也瞧见了,整个销售科人都在,还真是奇了怪了,难道还真让他赵先有瞎猫碰上了死耗子。”
“这不能吧!他赵先有要真有本事,这批货也不至于拖到现在还没处理完,
咱也不能坐以待毙,我猜这会他们已经洽谈完了,现在的当务之急便是,
该寻个什么法子,把他的如意算盘敲碎,不然等事情败落了,谁也没好果子吃。”
要说二人私底下,为何这么忌惮赵先有,这还得从去年厂里发生的一件事说起。
原是赵先有一小堂弟名叫赵先发,极其受家中长辈喜欢,且在赵先有退役来服装厂之前,
就一直在服装厂上班,原本瞧着挺老实一人,自从赵先有分配到服装厂,
一步步往上爬的时候,他的这位小堂弟坐不住了,先是明里暗里让赵先有多提拔他,
好歹是自己家里人,以后也有个帮衬,可他也不想想赵先有是什么人啊!
才从部队出来没多久,满身正气、刚正不阿,哪里会允许自己帮着走后门,
赵先发见自己屡次三番明示、暗示皆不管用,不由的很是气恼,有天喝的伶仃大醉,
直接跑来厂里,在大庭广众之下,大骂赵先有不顾兄弟情谊,让帮这点小忙都不肯,
简直是冷血无情,总之话说的要多难听有多难听,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
这才刚上任没多久,自己这把话还没烧起来,自家的人倒是给了他这么大一个惊喜,
简直是把他的脸面按在地上踩,事情闹得这般大,肯定是不能简单揭过的,
于是当天下午赵先发的处罚结果,就被张贴在了厂里的布告栏,大意是五号车间车工赵先发,
上班期间喝酒旷工,随意辱骂领导,给予全厂通报批评记大过一次,经厂里领导开会决定,
念其初犯罚三个月工资,自今日起回家反省一周, 再准备一份道歉信,
等厂里开大会时,当着全厂员工的面给赵先有同志道歉,若敢再犯直接予以开除处理。
这个处罚结果一下来,就跟捅了马蜂窝没两样,先是乡下养老的两位老人找到厂门口撒泼打滚,
先是大骂赵先有不孝,不顾兄弟亲情,把自家人玩闹的话当真,赵先有当然不予理会,
厂里反而用这事做文章,又扣掉了赵先发一个月的工资,但两老显然是有备而来的,
见这法子不见效,转而就打起了感情牌,有了前车之鉴赵先有当然 不会上当,
反正脸都丢了也不差这点,谁知两位老人不干了,直接找到家属院又闹了一通,
反正最后不知怎的这件事无疾而终,后面更是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让赵先有底下的人,
寻了好几个错处把赵先发给开除了,也结实让赵先有体验了一把报仇的快感。
想当初他父母双亡、尸骨还未寒,就被小叔联合亲爷奶赶出家门,不但霸占家中的房子和钱财,
更可恶的是还四处发布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