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隐藏的挺好,但其实慕容黎是能察觉到他细微的不对劲。但一时间又无法猜到他到底在隐瞒什么。或许等从太夫人那儿回来后,她该好好利用第九的武力,盘问盘问跟着他的人了!外头丫头来回禀,三夫人母女已经在王府外等着了。“马车在垂花门,殿下该出发了。”萧靖权同她一起出去。慕容黎扶着他的手上了马车,正想说“出发”,就见丈夫也钻了进来。奇怪地看着他:“你怎么上来了”萧靖权一本正经:“探病自然是要夫妇一道的,显得我们恩爱。”“……”慕容黎:“不是很忙”正经不过三秒,萧靖权揽住她的细腰:“主要是,今日命里缺你,一刻都离不开!”慕容黎笑骂他“好不知羞”,但还是由着他跟着了。马车在府门前停下。正好其他几房的人也到了。相互寒暄着,反倒是有着说不出的亲近。一行人回到从前住过的地方,无人有任何怀念。对女眷们来说,在这里除了算计,真的寻不出几桩美好的事儿来回忆!偌大的府邸,早没了晋国公支撑门庭时的煊赫,就与太夫人给人的感觉是一样的,一股子垂危却又十分尖刻的感觉,让人觉得不舒服。去到太夫人所住的园子。几个探病的远亲,和她的几个娘家亲戚在。见着慕容黎从半月们后出现,没什么好脸色。知道她和太夫人闹翻,自家在她面前也讨不上什么好,说话更是十分刻薄:“如今果然是巴结上了皇家,连亲祖母都不放在眼里了,居然今日才来!”“若换做是我的孙女,早拖出去打死了!”“没教养的东西……”见着萧靖权不紧不慢从后面出现,还伸手牵住了慕容黎,花厅里的嘴脸全都僵住了!不是说她拿和离做威胁,也没能让萧靖权改变纳妾的主意吗“皇、皇爷……”慕容黎进去,笑了笑:“拖出去,掌嘴!”话音落,外头的护卫便冷着脸进来,直接拖着那几个嘴巴厉害的就出去了。饶是对方如何求饶、搬出家里的男人的身份,一概无用,耳光的声音既清脆又响亮,一下子就镇住了花厅里那些刻薄的嘴脸。“既然知道本宫攀上了皇家,又岂是你们这些货色能得罪的!”“什么东西!”慕容黎嗤笑了一声,施施然转身,朝着里头去了。“太夫人可好,本宫与皇爷来看望您了!”外头那些人脸色扭曲:太夫人的命,怕是要再短一半!不过一年多未见。太夫人那张保养得丰润饱满的脸早已经不在,消瘦蜡黄,一双眼睛涂在那儿。见着慕容黎,浑浊的眼底迸发出一阵淬毒的精光,将整张脸都衬得分外阴鸷阴险!“你还有脸来!”慕容黎微笑:“本宫的脸面,是陛下给的。太夫人是在嘲讽陛下昏聩么”“你!”“您是将死之人,什么都怕!可别忘了,二房还有几个废物活着呢!”“你这……”稍间里只有慕容黎和各房的人,她说话又轻轻的,外头人根本听不见。慕容黎就坐在她床沿,和声细语:“您放心,就算您再不做人,本宫也是天下臣民心中的圣洁表率,一定想尽办法让太医为您调理身体!您能多活一天,这宅子好歹也能热闹一天,不是么”“死贱种!”太夫人嗓子里一阵呼啦作响:“我等着,我等着看你的报应!”慕容黎不甚在意的笑了笑,弯腰给她掖了掖被角:“本宫问心无愧,不怕报应。不过真有本宫不好过的一天,您放心,我一定不会给二房留任何一丝血脉。”“本宫不好过,那就谁都别想笑得出来!”“必定,挫骨扬灰!”太夫人死死盯着近在咫尺的年轻雍容的脸,一双眼珠子要从眼眶里飞脱出去。不甘心!恨不得她死!凭什么挣得这高高在上尊贵身份的会是这小婊子,这一切本该属于时音和轻音!但她又莫名看出了慕容黎眼底的认真,顿时又慌。想说些什么,一口老痰哽住了她的嗓子,硬生生把蜡黄的脸色憋得发紫。慕容黎不紧不慢地给她顺气,吩咐了道:“去叫太医正来。”旁人请不来太医正,他却要给慕容黎面子。慕容黎说要他伺候太夫人的身体,他自然不会拒绝。“殿下放心,微臣一定尽力。”慕容黎表示了感谢。也赢得了一波来探望的客人的赞许:“长公主被那么算计陷害,还能做到不计前嫌,真是仁善孝顺啊!”慕容黎看着太夫人,还是那么轻轻柔柔地微笑着。太夫人和她那几个亲戚气得要翻白眼。瞧着差不多了,慕容黎起身:“太医正医术极佳,有他好好给太夫人调理调理身体,想必一定会有康复的一天!好了,咱们就别在这儿添乱了,让太夫人好好休息吧!”说完,转身就走了。太夫人扒拉在床沿伸出手去,似乎想说些什么,最终因为没有力气,而什么都没有机会说出口!三夫人挽着慕容黎慢慢往外走。聊了许多她不在京中时发生的事,又说起六妹妹的婚事。去年中秋定下了平常官宦人家,但一家子的为人都很正派,不是嫌贫爱富之人。小姑娘脸蛋绯红,眼底有着对未来生活的期待。慕容黎怎么瞧不出来,她对未来夫婿很是满意。也替她高兴:“夫家品行好,妹妹喜欢,那便最好不过的了!咱们六儿是有福气的人,一定能快快活活地过自己的小日子!”刘姑娘轻轻靠着她的肩膀:“三姐姐疼我,我知道!我会做好慕容家女儿该做的,不会给三姐姐丢脸!”“真乖!”慕容黎疼爱地摸摸她的小脑袋:“不惹事,也别怕事,一切有姐姐姐夫在。”萧靖权看着妻子柔和侧颜,满目温柔。小姑娘高高兴兴点头。三夫人看着姐妹俩这般亲昵,又见侄女与夫婿恩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