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慕容黎很痛,不知哪里生出来的力气,用力推开了他,“没什么可再说的!太恶心了,别碰我!”“和离书我已经签好了,回头就拿给你们。你们以后也会有自己的孩子,颉儿我带走,不会留在你们眼前惹你们厌恶!”萧靖权快要无法呼吸:“先回府!”慕容黎死死抓着赵梓莹的手腕:“莹莹送我回去就好,不劳烦你们。我们走!”赵梓莹担心她,决定容后再找这对狗男女算账,小心扶着她离开。结果才走出两步。便再也压不住喉间的血腥,一口鲜血呕出来。溅落在春日郁郁青青的枝干上,那么刺目!模模糊糊间,她想着,好奇怪,明明也没有那么痛苦,身体为什么还会这么难受呢不过没关系的,难过一阵就会过去的,只是不爱了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吵吵闹闹、哭哭啼啼的,多难看啊!晕眩感扑面,她骤然失去了所有力气,晕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人在王府。赵梓莹不在。靳漫也不在。萧靖权坐在床沿看着她,不知在想什么,开口间是担忧的,但更多责备:“何必闹这么大的脾气,硬是把自己气成那样!”慕容黎挺累的。又觉得挺可笑。是啊!为了个变了心的男人,多不值!萧靖权想扶她坐起来。慕容黎避开他的触碰,看也不看他,周身写满了拒绝。“嫌我”萧靖权冷笑:“那你呢!你跟靳伯虞之间,就真的干干净净吗”慕容黎错愕!她身边都是他的人,她有没有和靳伯虞,亦或是任何一个男人有没有过什么不当行为,有没有给过任何一个男人暧昧的错觉,他不知道吗或许是真的太失望了,她渐渐冷静下来。明白这不过是他的借题发挥,好把自己移情别恋的责任都推卸到她身上罢了!“是!既然谁的心都不干净,何必相互计较!”“和离吧!”“萧靖权,我真的累了。别闹得那么难看,如果你还有那么一点点在乎太后!”她也好。颉儿也好。她甚至都不敢提,怕自取其辱!萧靖权就像是所有想要纳妾的男人,企图用“地位”来说服妻子点头:“我还是爱你的,你依然是宣王府唯一的正妃……”慕容黎打断:“我不需要!拥挤的婚姻,我不要!你放心,我不纠缠!”“慕容黎!”萧靖权耐心耗尽,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脸色不愉,“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知进退了!”这样的场景,让慕容黎想到了那年在画舫。她流露出了对他的占有欲和爱意,他也是这幅冷漠的样子。时隔两年,他又是这副表情!像是进了轮回。心里一阵恐惧。难道她要一直承受这样不断被伤害的日子,直到老去、死去吗不!她不要!也不想堕进那样可怕的轮回里!挣扎着下了床,慕容黎从抽屉里取出早就写下的和离书:“你大约是忘了,我这幅样子都是你自己宠出来的!你把我变得不知进退,现在又凭什么来指责我!”“你不想看我这幅不知进退的嘴脸,签字画押,躲的是知情识趣的女郎愿意配合你!”“别指望我会改变!”萧靖权撕毁和离书,反手扣住她的手腕,把人按在了软塌上,手掌撩开她的裙摆就伸了进去,急切而粗鲁地弄她。慕容黎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失望的心,又怎么会有任何反应:“萧靖权,到底是你装得太好,还是你变心太快,我的身子都这样了,你还想用强吗”萧靖权察觉到了,她一点都不想要他!她失望了,恨他了!这是他想要的,可是这个真相像是一把刀子,狠狠扎进了他的心脏。身子僵住。从她身上起来,冷冷看了她一眼:“和离的事,你想都别想!我不放手,倒要看看哪个男人敢碰你!”顿了片刻,他收拾好衣裳,冷漠地又落下几句话:“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只要你做好一个正妻该有的样子,这王府后院还是你说了算,谁也越不过你!慕容黎的心木然地发痛:“滚!”萧靖权甩袖离开,门板被摔得震天响。外头的丫鬟婆子吓得不敢出声。慕容黎盯着梁柱,眼角有泪光闪烁。春意半跪在软塌便,眼泪控制不住。她知道。已经没几日了……尽管发生争执的时候没有外人在。但是慕容黎昏迷不醒地被抱走,靳漫脸是肿的,赵梓莹对她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样子很多人都看到了,总归让人浮想联翩。和亲北辽、大梁的两位公主已经起程,靳漫已经高烧不止,行程便那么耽搁了下来。京中流言纷纷,猜测不断。“靳漫自请和亲是为了逼婚萧靖权。”“慕容黎撞破丈夫和闺蜜苟且,被当场气晕。”“还当慕容黎这宣王妃当得多风光,背后原来这么狼狈!”……谣言尖锐。靳漫少不得被家里人责备质问。她没有资格去解释,只有她知道,自己的愚蠢到底给萧靖权和慕容黎带去了多深的伤害!她像个无能的懦夫!一想到慕容黎因为她和萧靖权的“背叛”有多难过,眼泪控制不住落下。“既然这么喜欢他,为什么要自请和亲”温柔的男音从身后响起。靳漫认出他的声音。南楚三皇子,李锦,是害了她们的魔鬼!心底总有破碎的地方,一点一滴渗出痛苦和恨意,她深呼吸,才能压制下去。很轻很轻地道:“我没有喜欢他。”“那是为什么”“皇爷身子出了问题,不想拖累她,我恰好要离京,反正也不可能回来了,便叫我同他做一场戏,逼得她提出和离。”李锦眼神一闪,似乎是诧异:“被这么误会,你不委屈吗”靳漫摇头:“她救过我姐姐,小时候也很保护我,不管为她做什么,都是值得的。更何况,恨一下而已,又不会少块肉,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