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心看到了,脸色也变得特别难看。她想拿走。赵梓莹阻止了她。“难怪不见了要着急,原是因为这个!”……顾尛下衙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漆黑。主院里静悄悄的。门口值守的丫头面无表情。://..跟妻子相处那么多年,总算有点经验总结,他有点不好的预感……犹豫了一下,还是进去了。“在做什么呢”赵梓莹背对着房门坐着,没有回应。顾尛脱了外袍走过去,对上她苍白的脸色。心头一跳,说不上来是担心的\还是害怕的:“这是怎么了”赵梓莹克制着情绪,眼睛看着面前的角几:“既然这么爱,何必委屈自己跟我一天天的做戏,我都替你累得慌!”顾尛不明白。看了眼一旁的兰心。见她的眼神恶狠狠盯着角几,他便顺着看了过去。上头是自己遗落的香囊,里面的香料被倒了出来。而香料的旁边,是一簇用红线绑着的头发!发质很细很软,在烛火光影下泛着一点点棕色。很明显,这头发不是他的。妻子很看重头发的保养,白天刨花水梳头,晚上桑葚水滋养,她的头发一直都是乌黑柔亮的。所以也不能是她的……赵梓莹捻起那一簇青丝,扔在他身上!“把林安氏的头发放在我送你的香囊里!顾尛,你可真会恶心我!”林安氏的顾尛愣了片刻。难道是林安氏趁着自己不在意的时候偷偷塞进去的事实上,他也确实想不到其他可能了!但他根本就不知道啊!“不是我放的!我并不知道里面有头发!”赵梓莹冷笑:“香囊是当年我给你的,我会把不属于自己的头发放在里面吗不是你放的,还有谁!这偏棕的发色,京里除了你的老情人林安氏,还有谁”顾尛百口莫辩。没办法像从前一样,解释了,她要是不听,那就算了!又不知道怎么说清楚,烦躁的不行。赵梓莹看他不耐烦,心里更痛苦。“怎么,这就装不下去了”顾尛有口难辩:“我没有!”察觉自己说话太大声,又压了下去,“真没有!我不是要凶你,我真没骗你,这头发……”赵梓莹直直盯着他,泛红的眼眸里都是破碎的水光:“你们睡了”顾尛看在眼里,多少有些心疼:“没有!”“若不是如此,她怎么有机会把她的头发放进你的香囊,还能让你半点察觉也没有!”“我……”顾尛更不知怎么解释了!可事实上,他和林安氏真的没有发生过什么!赵梓莹不想哭,可是眼泪根本不听她的控制:“顾尛!”“你当着我的面,把对她的爱揣在怀里,看着我因为你一点虚伪的心动就心软满意的样子,是不是特别有成就感瞧,赵梓莹那贱人多好骗!”“栽赃我、毁我名声,根本是你们商量好的,是不是背后私会的时候,是不是把我对你的爱当个笑话讲给她听,拿我的自尊和脸面去哄她高兴、向她表忠心”“难怪!难怪你不肯和离!你们是不是都商量好了,下一次要在什么场合给我难堪,或者直接让我身败名裂”顾尛不想自己在她心里竟是这种形象,生气又无奈。“你怎么会这么想!这段时间我对你怎么样,难道你真的一点都不清楚吗除了上衙,我所有时间都用在了你身上,我怎么去跟外人私会”可站在她的角度想想,突然发现丈夫随身携带的香囊里竟然有别的女郎的青丝,还是放在她送的香囊里的,会愤怒、会胡思乱想也正常。更何况,那青丝还是他曾经喜欢过的女郎的!“我真不知道里面有这个,定是她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塞进去的!”他上前想去安抚她的情绪。可赵梓莹不肯。“别碰我!”她惊声呵斥他的靠近。就仿佛他是什么脏东西,沾上就会要了她的命。步步后退,每一个表情都充斥着巨大的痛苦和排斥。“太可怕了!”“顾尛,你真的太可怕了!”顾尛不想不明不白的背上着口黑锅,也知道她最爱胡思乱想,若是今日说不清,谁也不想好过了!捉住她的细腕,把人拽进怀里紧紧抱住。“让她有机会把头发塞进香囊肯定是我的错,但这件事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生气归生气,不能就这么判我死刑!我会查清楚,给你一个说法!”赵梓莹听不进去,只觉得他是哄骗!拼命挣扎。觉得他脏!觉得恶心!可是她推不开,也打不退,情绪激烈至一个顶点,猛地一口气没缓过来,晕了过去。她身子突然瘫软下来,脸色苍白,顾尛吓了一跳。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叫大夫!快去叫大夫!”或许是太多失望和难过压在心头。她这一倒下,竟轰轰烈烈的生起了病来。请来的老大夫用尽了办法,也压不住她的高热。只能再写了拜帖去请太医来。好在容宗明的医术好,施针用药相配合着,终于把高热压了下去。才两日,小脸就瘦了一圈。人也一直昏迷。顾尛不是没见过他生病,但这一次,他心里却是说不上来的急:“她怎么还不醒”容宗明挺不给面子的,一吹小胡子:“就是她自己不想醒!可能,有什么人是她一眼都不想多看的。”顾尛愕然。一眼都不想多看!这话对他的杀伤力挺大,心口竟泛起了细密的同意!他看着赵梓莹安安静静躺的着,就和当初躺在他怀里时一样柔软,唯一的差别,就是她脸上病态的红晕,让人心里着急……“容大夫!我知道您医术好,烦您再想想办法!”一惯强势的男人放低了声音请求,“等她好了,我会补偿她的!”容宗明瞥瞥嘴,一边收拾着药箱:“这话,当年听萧靖权说,现在又听你说,搞不好来日还得听另一个郎君说!”“但是顾佥事啊,你相信我,到最后后悔的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