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作孽啊。”
柳氏本是老夫人的远方侄女,小时候曾在柳府寄养过一段时间,和老夫人有些情谊。
后来随家人进京见到了少年将军惊为天人,偷偷在心里种下了种子,只是那时明将军已经娶亲,柳氏便把这颗心悄悄的收藏起来,直到后来老夫人托人来找她,她那还有不愿意的,不管怎样,只要能在他身边,她都是愿意的。
“老夫人……”
柳氏醒来时正巧看到明将军离开的背影,她张了张嘴,也只喊出“老夫人”三个字。
罢了,没用的,这些年不管自己怎么做,从来都得不到他的一句好话,哪怕一个眼神都没有,他心里只有那个女人。
“傻孩子,不必管他,以后你就是我的亲女儿,有什么话就跟我说,千万不要再做傻事了。”
柳氏的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这些年的执念和委屈似是都要在这一刻发泄完。
老夫人也只是叹气,这里人多眼杂,她也只能是说到这了。
“老夫人不必担心,夫人只是心绪不宁,忧思过度,在下开几服药,静养一段时间便无大碍了。”
“那就麻烦许老了。”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柳氏似是哭累了,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老夫人也在方嬷嬷的搀扶下回了春晖堂,临走时不忘嘱咐下人们尽心伺候着,雅儿还没醒,她娘又出了这档子事,真是多事之秋。
舒月院。
明青筠送走父亲后,又一头扎进空间里,还有十天就是赏菊宴了,光靠香水可不行,还需再加点产品,这一年一度的盛会,自是不能放过。
至于新产品,明青筠早就想好了,那就是“护肤精油”。
她跟曼娘打听了,这个世界上护肤用品大多是膏体或粉,那么“以油养肤”这个理念就由她开启吧。
由于精油萃取技术十分复杂,她从第一批香水制好后就开始准备了,算算时间,差不多明日就可以把第一批精油和私人订制的香水交到曼娘手里了,想想她就高兴。
此刻,明青筠完全沉浸在自己精油大卖,当老板,开连锁的美梦中,全然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
自从她把小丫鬟们都打发走之后,她的舒月院就跟外界隔绝了,外面事发不断,她这舒月院倒越发显得像个世外桃源一般,安静极了。
明青筠忙了一个通宵,天快亮时才沉沉睡去,全然不知曲园昨夜发生的事情。
两个时辰后,天色大亮,明青筠揉了揉眼睛,勉强打起精神,她没忘了,今天“袁先生”还要来检查作业。
李嬷嬷见明青筠醒了,进屋伺候,“小姐,昨夜出了一件大事。”
“什么事?”自从小丫鬟们都打发了,自己院中的消息倒是不会外泄,但同样的,外面的消息也进不来。
“夫人上吊了!”
“什么!现在呢?”
“还好救得及时,暂无大碍。”
这件事也是今晨李嬷嬷去大厨房端早膳时听下人说的,便一五一十的跟明青筠说了。
“嬷嬷,你是说,父亲当晚就走了?”
“是,小姐,据说老夫人气的摔了拐杖。”
“嬷嬷,你觉得父亲对柳氏和明馨雅是不是有些奇怪?”
“小姐的意思是?”
“父亲长年征战沙场,回来时也多宿在军营,居家时日不多,对我虽然不说事事尽心,但若是我想要的东西也必定会尽力满足,我亦能从他身上感受到对我的关爱。”
“若说是他对柳氏无意,是因为娘亲,那为什么连对明馨雅,他的亲生女儿,也是漠然不理,那日父亲对我说他有苦衷,我始终想不明白,如今,怕是真相只能是一个了。”
“小姐,你的意思是?”
“嬷嬷,我怀疑明馨雅不是父亲的女儿。”
一个时辰后。
北元慕按约定到达舒月院时,院子里依然静悄悄的,唯树上有几只聒噪的鸟儿,叽喳叫个不停。
凤鸣跟在后面,脚下踢踏着几个小石头,许是嫌那几只鸟儿太吵,石头自脚尖向树上飞去,鸟儿一惊,被石头打落下了几根羽毛,慌忙飞走了。
北元慕来到屋门时,看到明青筠正站在桌前练字,女子一身淡紫色居家常服,头发松松挽起,没戴任何发饰。
北元慕有些恍惚,一时间,自己竟像是外出远行的丈夫,归家看到等待自己的妻子。
“袁先生来了。”
明青筠早就看到北元慕来了,但不知道为何愣住不动,便开口喊道。
“明大小姐好。”
北元慕的思绪瞬间被拉回,自己在想些什么呢,不觉微微摇了摇头暗暗嗤笑自己。
“先生,我有一事不明。还望先生解惑。”
“小姐请讲。”
“这字练是练了,但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