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这些年我过得好苦啊。”柳氏说着扑倒在对方怀中。
来人轻轻抱着柳氏,让其把头靠在自己的胸前,用手慢慢抚摸着她的后背,低低的叹气。
“当初与你说了那么多,你却一意孤行,这些年甚至都不愿见我,我以为这辈子我们都会是陌路了,没想到还能等到你想见我的这一天。”
这人说着话,把头上戴的兜帽摘了下来,此刻若是有人看到,估计会惊掉下巴,来人竟是王福的夫人姜氏。
“姐姐,你一定要帮帮雅儿,她决不能嫁给王元皓,王福的那个庶子是什么样,姐姐比我更清楚,这些年是我错了,我当初不该不听姐姐的,如今只有姐姐能帮我了,以后我什么都听姐姐的。”
柳氏现在已经想清楚了,与其指望明将军对自己回心转意,还不如对姜氏委曲求全,她不是不知道对方的心思,但此时此刻也只能如此了。
“都听我的?好妹妹,若真是如此,姐姐定当对你尽心竭力。”姜氏说着,与柳氏越靠越近,最后俯下了身子。
约莫半个时辰后,一个带着兜帽的人影从曲园悄悄离开了,夜晚静悄悄的,谁都没有注意到,一个头戴面纱的女子隐在屋旁的大树后看到了一切。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柳氏嫡亲的女儿,明馨雅。
方才她本是有话没说完,想要再回头找柳氏,谁知就遇到了刚刚的那一幕,她一直在屋后,什么都听到了,也都看到了,她不敢想象她的母亲会做这种事,不是父亲也不是别的男子,而是和她母亲一样的妇人。
明馨雅双手攥得紧紧的,指甲欠到了肉里,也浑然不觉,她不敢去找柳氏,失魂落魄般回到了馨兰苑。
一夜无话。
已经入冬,天亮的越来越晚了,但舒月院里的人倒是都早早起来了。
新来的小丫鬟们很是勤力,明青筠不是苛待下人的主子,规矩又少,在李嬷嬷的教导下,几个小丫鬟已经做事有模有样了。
趁着天还未亮,明青筠带着桑英又来到了隔壁荒废的院子里,明青筠做了简单易容,依然是昨日那个清冷的小公子。
带回来的那名男子昨日在屋子里绑了一晚上,冻得直打喷嚏,见来人了,赶忙跪下不住地磕头。
“公子饶命,公子饶命啊。”
“想活命?”
“想,想,公子饶小人一命,小人必当做牛做马报答您的大恩大德。”
“做牛做马倒不必,只是如今有一点小事确实是需要你帮忙。”
“小人不敢,但凭公子吩咐。”
“我要你回到王元皓身边,帮我盯着他的一举一动,有任何风吹草动随时向我汇报。你可能做到?”
“这,只是,小人没完成王公子的吩咐,小人不敢回去。”
王元皓的手段他不是不知道,若此时回去,必是生不如死。
“那还不简单。”
明青筠摆摆手,漫不经心的对地上绑着的人道,“你就说亲眼见到我离开京城了,并且你已经买通蜜饯坊的掌柜,若是再见我回来必定向你传信,如此一来,王元皓绝不会动你半根毫毛。我保证最近不会再在长安街上出现。”
“好,好,小人明白了。小人这就回王府。”
“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小人贱名王贺。”
“很好,有什么消息你就放到这间屋子内,我自会派人来取。”
桑英上前给王贺松绑,但在那之前她先是一把卸下了王贺的下巴,明青筠快速地把一粒药丸扔进了他的嘴里,桑英又把他的下巴往上一提安了回去。
“咳咳咳。”
“别怪我不信你,只要你好好做,这每半月一次的解药我自然会按时给你。”
王贺哪敢说个“不”字,本以为这次自己必死无疑,现在能活着回去已是万幸,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他朝着明青筠磕了个头,趁着天还没亮就快速离开了。
做完这些事,二人回到了舒月院。
被动等待不如主动出击,对方做了这么多戏码,自己也该表示表示,柳氏上次不愿见她,不知道今日可愿见了。
用过早膳,趁着袁先生还未来到,明青筠带着桑英来到了曲园。
因着当初柳氏入府时颇得老夫人青眼,这曲园建的也像这名字一样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幽静安适。
刚一进院子,明青筠就发觉出不对劲来,丫鬟一一站在院子里,就连低柳氏贴身伺候的王嬷嬷也候在门外。
“给大小姐请安。”王嬷嬷看见明青筠来了,率先迎了过来。
“嬷嬷,母亲身子可好些了,今日可否得见母亲。”
“大小姐稍后,容老奴去通禀一声。”
王嬷嬷转头进了屋内,过了许久才出来。
“大小姐,请进。”
王嬷嬷掀起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