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一般锁住五脏六腑,饶是我怎么做也没能融其一二。”
顾老看着这个只有十几岁年纪的丫头,心下讶然,他行医数十载,用尽毕生所学,花了几年的时间,也只是堪堪用外力压制那毒不至发作,但她那日第一次诊出竟会想着去消融,果真是后生可畏。
“筠丫头,述老夫冒昧,你这医术,师从何人啊?”
明青筠心下微惊,这叫她从何说起,她低下头想着编个理由搪塞过去。
“哈哈哈,是老夫失言了,既是隐晦之事,不说也罢。咱们还是一起看看怎么给这臭小子解毒要紧。”
明青筠听顾老如此说,微微松了一口气,“顾伯,这毒似是中了许久,并且是慢慢侵入身体的,不知道是怎么中的?”
明青筠小心翼翼的问着,她知道这许会触碰到北元慕幼时的伤疤,但若是不能知晓这毒的源头,便是无从解起。
顾老看了北元慕一眼,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我娘亲生我时给自己下了毒,后来我在寺里长到八岁,那些老和尚们想尽办法把毒压制了下来。
但那年我到了南荣,不知被何人又慢慢下毒了几年,再后来顾伯就来了,想办法把毒压了下来,就是这样。”
南荣烨说得轻巧,但明青筠却听得心惊,是什么样的情况下,一位将要临盆的母亲,会不顾自己和腹中孩儿的安危给自己下毒,那些年在庙里他又受了多少苦才堪堪压制住毒发,来到南荣,又被下毒,被欺凌。
明青筠忽的想起那年,在墙边看到的那双明亮的大眼睛,那个时候他不光整日吃不饱饭,受人虐待,还有下毒,她不敢想象他过得是什么日子。
明青筠眼眶发紧,接着眼前一黑,竟是一只温暖的手掌遮住了她的眼睛。
“做什么那种神情,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你和顾伯若是能给我解了这毒,我又何止再活五年,我必定要活他个一百年,到时候我日日跟着你,你可不要嫌我烦。”
“噗嗤。”
明青筠被北元慕的话逗笑了,是啊,那些都过去了,现在最要紧的就是赶紧给他解毒。
这毒每拖一日,于北元慕而言,就多一分的风险,顾伯施的压制眼看也快失去作用,解毒需得抓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