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日后抓住他的把柄,断了他的前途。
“祖父还说,若是大伯实在守不了规矩,那索性就别再读书了,趁着如今年纪还不大,赶紧把骑射武艺练起来是正经。哪怕将来做不了武将,上不了战场,去做个文职,也能养家糊口,不至于辱没了祖宗。大伯一听这话,自己先害怕了,老实回去守起了规矩,也愿意读书了……”
周晋浦还是想要走文人路子的。他若吃得了练武的苦,早就练过了,何必逼着自己在不擅长的读书领域苦熬?要知道,哪怕是在军中任文职,也要懂得骑马射箭的,纯粹的书呆子根本进不了西北边军,更别说是升官了。周晋浦可不能容忍自己一辈子做个小卒小吏,宁可做个清贵读书人,考不中功名,也能辩称那是因为自己不好名利权势的缘故。
因此,他老实地回到了读书人的赛道。不管将来能不能考出点成绩,至少要把姿态做足了,省得父亲逼他去军中拼命。
既然他都老实了,那么这回又为何要跑到别庄上闹腾呢?
周怡君把声音压得更低了,凑到海棠耳边低语:“京城来信了。淑仪姑祖母的一双儿女要将亡母的灵柩送回长安来安葬。据说他们父亲有意让一双儿女留在长安守孝,依附舅家生活,日后嫁娶前程,也全都听从舅家安排,连淑仪姑祖母的嫁妆,也一并送回来了。祖父十分气愤,但人都走到半道上了,也不可能赶回去。大伯便说淑仪姑祖母的嫁妆里有他亡母的陪嫁,闹着要拿回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