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听得若有所思。她问祖母:“这位针线娘子是哪里人呀?听起来可不象是寻常人家出身。”
马氏随口道:“她好象是京城来的,据说原本是在贵人家里教小姐们做针线的,因为服侍的小姐出嫁了,她才离开,到了山海关生活。”
海棠眨了眨眼:“在贵人家里教针线的娘子,有必要因为小姐出嫁,就离府而去吗?况且山海关跟京城没法比吧?她反正都是要教学生,为什么不留在京城教呢?”
马氏嗔怪地瞪了孙女一眼:“打听那么仔细作甚?!”骂完之后,她还是说了实话,“有传闻说,她在京里是得罪了贵人,才被贬出京的,没法回去。她在山海关小有名声,还愿意教学生,可稍有权势的人家不知底里,都不敢请她到家里来。也就是额爹这样从外头来的,又急着找人教闺女,才不会挑剔。否则就冲老师那等才貌品格,她年纪又不是很大,早就有人上门求娶了!哪怕她不乐意嫁人,也不会只收三四个学生!她那一手绣活,岂是乡下地方能有的?”
海棠顿时来了精神:“那她真的没说过,自己是什么出身吗?京城离山海关这么远,京里哪家贵人这般厉害,她都躲到山海关去了,还要忌惮对方?”
“那额就不知道了。”马氏两手一摊,“额那时可敬重她了,她不愿意说,额还能逼问她不成?那不合礼数!”
既然是这样……
“她叫什么名字?”海棠问,“阿奶当时怎么称呼她来着?”
“额们叫她梅娘子。”马氏笑道,“至于是姓梅还是名字里有梅字,额就不清楚了。她从不跟额说身世。”
身世不明才好呢,如此才好作文章。
海棠满意地翘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