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的疼爱,比麻尚仪都要纯粹几分,最看不得他受委屈的。麻尚仪听了她的话,心中暗道一声惭愧,倒也明白为什么金嘉树会这般亲近海家人了。海家对他有恩,又不知道他真正的身世,却还是五年如一日地对他关怀照顾,处处为他着想。对比有私心的麻尚仪,金嘉树自然更乐意亲近海家人。
麻尚仪暗叹一声,道:“许娘娘出身宫人,家世寻常,世家大户轻视几分,也是有的。别说是许娘娘了,就是我们太后娘娘,当年从长安进京,正位中宫,也照样有京里的王公贵戚在暗地里说闲话,嫌她出身不够显贵。太后娘娘出身公府,尚且如此,更何况是许娘娘?京里的高门大户,眼睛都是长在头顶上的。许娘娘也是因此才想给树哥儿找个靠山,盼着他进京后不会被人小看了。可若是那张家没有诚意,只想糊弄许娘娘,哄她给好处,那这门亲就结得不值当了。只是事关重大,许娘娘不敢轻易做决断,因此这会子还在犹豫呢。”
马氏对此也能理解,只是她实在无法忍受金嘉树将来受岳家的气:“好大姐,你也劝劝许娘娘吧。齐大非偶。若是金小哥将来的媳妇看不起他,处处嫌弃他,这日子可怎么过呀?!就算他有宫里的娘娘撑腰,也不能天天向娘娘告状吧?这日子还是要自己过的,没必要非得攀高枝儿。金小哥从小受了那么多苦,好不容易有几年安稳日子过,许娘娘只当可怜他,给他娶个实在些的媳妇,叫他日后过得舒心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