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镜将真相显现,祁正也因为被强行提取了记忆,惊厥地同时自知晚年不保而昏倒,所有秘密暴露得一览无遗,就连他策划的谋位,因为今天的突发意外,连上场都没来得及上场。
裴济川看着情况久久不能平复,自己被信任的人欺骗,还被骗了如此之久,内心之震惊久久不能平复,回忆起过去,很多细节其实都在隐隐预示着真相,就连时萱也曾告诉过他,那是妖化,一旦发生普通修士轻易无法逆转,只是自己沉浸在先入为主的感情中一叶障目。
“那,潜入青云宗的魔修是谁?”裴济川突然想起来,祁正长老的目的是逐出时萱,但此事是意外之事,他并不知情,那……
裴济川看向萧亦寒,然而放着病患的床上已经空无一物,不见人影,在他还来不及震惊的时候,沈云川收起镜子,拂去上面的灰尘说得,
“在我提取记忆的时候,察觉事态不妙,他就立刻跑了,反正我也奈何不了他,只能放过他咯!”
这个轮回镜只是个投影,它存在,却并未真正现世。
六道法器本身就不是以完整的形式出现于世间的,就算是分身,也是能够联系起他和时萱的工具,既然有用,便值得他守护。
“奈何不了?他,他才是魔修?做这一切,是为了让我们误会时萱,将她赶出宗门?”
这对他的好处很明显,魔族随时可以卷土重来,瓦解青云宗相当于让修真界折损一员大将。
“不然呢?不然他干嘛要弄伤自己?对了师兄,提醒你一句,自残和他伤,伤口的角度是不一样的!言尽于此,这里的事情交给你了!”
“等下,时萱,既然是误会,那她……”
“不会回来的,我说了既然想走那就不要回来,师姐她应了!是师姐想走,不是你们赶她走的明白吗?她不想走,你们就赶不走。她想走,谁都留不住!”
沈云川越说越激动,他何尝不想留住时萱?但,时萱想走,青云宗还没有足够让他为了宗门之事惹师姐生气的价值。
他是宗主之徒,是宗门的二师兄,所有人都会讨好他,所有人都会对他好,以至于……
他不知道如何对其他人好,不知道如何对时萱好,他有着最糟糕的开始,笨拙地表达着自己的喜欢,自己的情感,但没用,他回来的太晚了。
晚到他甚至还没开始学习。
面对命运的无力感,让他心身俱疲,声音恢复初始般的淡然,“就如此吧师兄,你知道怎么处理,师姐刚刚还夸了你,不是么?这里已经没有什么事了,至于那个魔修,自然不敢再待在这等死,而是选择离开,我们上报仙盟即可。
现在的宗门大事,是之后的仙道大会,东洲的参赛人选,大师兄慢慢决定吧,我还是会帮忙的。”
帮忙,不是因为他是青云宗的徒弟,而是因为这部分事关月怜,时萱不会缺席,虽然原因让自己难受,可他还是希望,时萱可以注意到赛场上的他。
哪怕是升起一点微不足道的好感,也好啊,也能满足他那卑微的希冀。
裴济川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对身旁的弟子说道,“祁正长老被剥夺执法堂长老一职,押入寒狱等候发落,安排一队去搜索祁正长老的住所,有没有勾结外敌的证据!另外安排三队轮流巡岗,确保宗门安全。”
几名弟子扶着祁正长老前往极静峰,而祈修和祁灵被那块神秘的镜子吓到了,若是有个疑心重的人,怕是会对他们也来一遍,让其他人看看他们的记忆。
沈云川自然注意得到他们二人,压下心中欲图作恶的种子,他温和的声音响起,“二位长老不必担心,对于祁正长老判宗的行为,二位知道多少说出来即可,你们虽然和祁正长老走的近,但不排除被其蒙骗的可能,所以晚辈愿意相信二位,但也请长老们在有线索的情况下,能够知无不言!”
祁灵还有些后怕,他真怕自己在时萱刚入门那会儿想挖她剑骨的事情被挖出来,这种陈年往事,只他一人知道就可以了。
青云峰下,有一条延绵千米的战线,满地的残枝落叶和失去树干的木桩,足以看出这里刚经历过一场大战!
“呼!看来闻天潮海阁的副阁主也不好当啊!竟然连一个刚突破金丹的小子都解决不掉!如此失职,是不是该引咎辞职呢?”
面对时萱的冷嘲热讽,唐明不屑地“啧”你一声,“真是好算计啊!联合星宫的人,破坏了我们里应外合的计划,本来可以轻易瓦解青云宗,却被你识破,果然,遇到有你参与其中的任务,真是糟糕透了!”
原本,谋划这一切,让时萱被逐出宗门的势力,是闻天阁。
但如今变数增多,时萱必须要把握更多的可控因素,所以不得不入局,将闻天阁的计划打乱。
“闻天阁没少搞事情,不提防提防,实在对不住你们在修真界臭名昭著的地位!”时萱也是笑道,“而且,副阁主的易容手段实在糟糕,无论换不换名字,想认不出您都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