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定了狱海的位置,就需要进入该奇域的方法,就如同唐明怀疑的那样,不同的奇域,进入方式也不尽相同。
生与死的界限并不明朗,有的人死亡,却依旧被人拥戴,其的光辉不会因其状态的改变而被掩埋。有的人活着,却遭受万千唾弃,如行尸走肉般麻木地行动,唯有在最接近死亡的生死交叠之时,才能获得进入生息之地灵域的资格。
世人会遗忘一切,唯独大地将其记录,汇聚着所有回忆和情感的终点,又是一切的起点,放下过往的一切,让自己归于【无】的状态,被识切为往生之灵,是以活着的姿态进入轮回之地归墟的唯一方式。
变化是世间万物的规律,时间是衡量世界变化的尺度,该将自其变者而观之,则天地不曾以一瞬,自其不变者而观之,则物与我皆无尽也,通晓万物变化的规律,以【不变】的形势进入时间之间,恒久不变的虚空之地。
命运指引未来,而天眼回首过去,一切窥探本质的力量不过都源于其身,作为世界最本源的基石,虚无缥缈又联系万千,纺织因果,贯穿始末,在面对未来与过去的抉择中发挥权能,以“梦”的形式流淌世间,也只有在抉择的那一刻,有缘之人才可真正进入命运的星河。
因果是联系一切的力量,其存在,便是因,其消亡,便是果,是起点是终点也是新的起点,作为将基石联系作用的力量,它贯穿于世间万物却更难以被人察觉,而它的权柄,被紧紧攥在高天之上,为了不至于在最后一刻,分崩离析。
至于狱海,是灾难的始源,是万千生灵都不必感谢的存在,平衡世间阴阳,划分新的秩序,是生灵存在就必然经受的劫难,是只有渡过之后才能获得一线生机的力量,在承载了世人所无法承受的痛苦之后,有缘之人才能获得进入狱海的资格。
而时萱,并非那有缘之人,【剧情】的效力同样不会允许她靠近此地。
可她还是来了,命运的织机纺织因果,厄难的剪刀堪破轮回,生命的建木生于时烬,相互联系相互影响的力量,每一份都是世界构成不可或缺的存在。
所以,她必须进去,即便天不允许。
翻滚的岩浆上,不时有熔岩之水溅起,灼烧四周,而在难以忍受的高温中,伫立着两块巨大的黑色熔岩凝聚而成的石柱,石柱相向,令其像一个古老的巨大法阵。
时萱将手置于其中,来自因果丝的约束力也收缩得更紧,整只手臂都被勒出触目惊心的血痕,皮开肉绽,横流的鲜血顺着手臂来到了时萱的手腕处。
又在灵力的催动下,血液滑向了指尖,带着浓缩成一滴血状态的灵力滴落在地,地上的巨大法阵瞬间被点亮,红色的光晕从鲜血滴落之处蔓延,整个地面浮现出无数古老的咒文,在跨越了时间的长河之后,在未来的今日被激活。
鲜血淋漓的光幕此刻浮现在二人面前,浓烈灾厄的肃杀之气带着不祥的警告由光幕窜出,令整个沸腾的岩浆开始上涨。
又是这样,进入奇域的时间有限,否则就会迷失在时间的尽头,不知何时才能回归。
而顾长生,他的目光却不在眼前的危机上,“你荒废了剑道,重新修的这么个玩意?难怪,这是最适合的道路。”
这是最契合无相心法的道路,也是常人都不会去抉择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