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陆时凛。
即便是醉了,辛愿也依旧能分辨得出来。
是那股专属他身上耐闻的木质香,亦或者是那股她早已习惯了的独有压迫感,以及他的怀抱和他指尖的温度等。
不用靠眼睛去识别,只是用感觉。
她是怎么回的酒店,已经记不太清了,脑子里只有一段较为模糊的记忆。
应该是在出租车上,男人一口咬在她白皙光洁的肩膀上。
很疼。
酒精在体内发酵,灼烧着她的五脏六腑。
本就难受,突然被咬,她红唇里溢出一声轻盈的呜咽声,酒意略微散了些,眼眸朦胧,控诉的声音夹着酒后的娇软,“疼。”
陆时凛眸子里的芒瞬间沉下,里面布了几分浅薄的欲望。
用力拍了下她的臀,“疼才会长记性!”
Darkness酒吧正是因为是权贵的消遣点,隐秘性才高,却也相当混乱。
里面多的是一些混不吝的纨绔。
喝醉酒的女人于他们而言,就像是待宰的羔羊。
回了房间,陆时凛就把她扔在了床上。
床很软,没什么疼意,只是忽然的腾空感和弹跳力让她的酒意再次散了些,眼里也恢复了几分清明,望向床尾一脸阴骇冷漠的男人。
她注意到这个房间格局和她印象里的不太一样。
立马意识到了这可能是他的房间。
心里忽然一慌,挪到床沿边,清软的嗓音夹着平缓的疏离,“多谢陆总送我回来,给您添麻烦了,我先回房……”
双脚还没落到地上,黑影覆上,强势的侵略感尽数将她笼罩住。
抬眸,对上男人那双沁着肆意戏谑的眼。
他单腿跪在她身侧,缓缓压下身子逼近她。
辛愿下意识往后躲,想和他拉开距离,可前面是人墙,后面是床,退无可退。
强烈的压迫感和窒息感扑面而来。
这会酒是真的彻底醒了。
好似已经能预知到后面会发生的事情了,她嗫喏着唇瓣,“陆总……”
刚出声,陆时凛忽然她推倒在床,随后压了下去。
她连风衣都没穿,黑裙的肩带很细,在白炽灯下,牙印被衬得十分明显,视线轻轻移动,便是她流畅漂亮的锁骨,下方处还隐隐能看见一朵色泽艳丽的彼岸花文身。
男人蛊惑的声音响起,“光嘴上说谢?”
言下之意,是让她有点实际行动。
辛愿故意曲解他的意思,“我请你吃饭?”
“我没饭吃,要你请?”
她抗拒的抬手抵在男人胸膛上,皱眉,“那你想怎样?”
陆时凛垂眸瞥了眼他们的姿势,笑了下,“都这样了,你觉得呢?”
“……”
知道今晚陆时凛是不会轻易放她走的,她咬牙,索性心一横,抛开那些杂念和挣扎,和以前一样和他谈论交换条件。
她伸手,抚上他那性感的喉结,媚眼如丝,“所以,灵山别墅小区的园林设计方案,陆总真的一个都没看上?”
“床上谈公事?”
陆时凛似乎对她此时提起这件事感到不满意。
辛愿漾着红唇,“我们不一向如此?”
从她被迫入局开始,他们就把在桌上的谈判方式搬去了床上。
还多了些不可描述的动作戏。
陆时凛敛眸,冷嗤,“这角色你进得倒是快。”
辛愿也听出她话里的嘲弄意味,她也自嘲了一句,“熟能生巧罢了。”
男人挑起她的发丝放在鼻尖轻嗅,眼里含着玩味,“这是谢礼,不是筹码。”
声音算不得冷,却让辛愿浑身感到了一丝凉意。
他这话的大概意思是,既不是筹码,就不需要等价交换,她就没资格和他谈条件。
酒精短暂消失过后,再次倾涌上来。
她心尖爬上一抹苦涩,眼底覆着一层水光潋滟的朦胧,软若无骨的轻轻戳了下他的喉结。
淡淡道,“那方案上,陆总给点建议也总是好的。”
陆时凛抓着她那只不安分的手,举过头顶,凑近她的唇,“看你的表现。”
音落,吻便覆了上去,贝齿被撬开,随着‘撕拉’的声音,这条五位数的裙子毁了。
辛愿脑子依旧有些混沌,身体在酒精的作用下,早就软成一滩水,毫无反抗能力。
被他粗粝的手指游离过的地方,仿若都被点了一把火,烧得滚烫。
从某种程度来说,她依旧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只是宰她的那个人是她所最熟悉的那个人罢了。
所谓‘表现’,在他用领带将她手绑住放在头顶上时,她就明白了。
今晚注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