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愿眼瞳一颤,慌忙想推开他,但怎么也推不开。
只能气急败坏地问,“你到底想干嘛?”
陆时凛不为所动,就这样掐着她的腰,目光冷漠地凝着她。
汤清宁的脚步声渐近,辛愿恼怒不已,急得伸手掐他的腰,“汤清宁过来看到了,对你有什么好处?快点放开我!”
“嘶!”
陆时凛痛得倒吸了口气。
眉心一蹙,眼底的阴霾却散了一大半,换上抹往常的戏谑,“手没多大,劲还挺大。”
辛愿压根没心思去理会他态度的变化,紧着一口气听汤清宁过来的动静。
是高跟鞋踏在廊芜木板的声音。
辛愿急忙抬头瞪他一眼。
还未出声,陆时凛已经松开了她的腰。
失去桎梏,辛愿如临大赦,立即退开身子,和他拉开距离。
陆时凛双手抄兜,邪肆玩味的勾了勾唇,“我们之间,扯不平。”
说完,迈着悠闲的步伐离去。
扯不平?
辛愿拧眉,思绪还有刚刚紧张而留下来的余悸,压根没法去捋他这句话的含义,听到汤清宁和他说话的声音,她便抬步前往北苑。
“时凛哥,你去哪了?找你半天了。”
汤清宁望着他瘪瘪嘴。
陆时凛,“有事?”
“你送我回去好不好?”
“走吧。”
她脸上漾开笑,却在看清远处的背影时,脸上的笑凝了一瞬,心里传来一抹古怪的感觉。
“那是辛愿姐吧?”
陆时凛头也没回,淡淡‘嗯’了声,从她身边走过。
汤清宁一愣,一股很熟的清香伴随着夜风从她鼻尖扫过。
这是……
辛愿身上的香水味。
刚刚在正厅聊天时,她还说起她身上这个香水味很好闻。
辛愿随口提了句这是克芙诺家的香水。
她望着辛愿离去的方向,攥紧拳头,在陆时凛散漫回头时,她换上笑颜追了过去,撒娇道,“时凛哥,你走慢点啦。”
辛愿回北苑时,陆尘卿还没回来。
她洗了个澡,出来时,陆尘卿就在沙发旁。
“你回来了,婆婆还好吧?”
“陆时凛太不把我妈放在眼里了,真当陆家是他当家了不成,他那是发火给我妈看的吗?分明就是在给我下马威!”
“我们本来要领证那天,公司忽然有个职员闹跳楼,他就在爸那里给我上眼药,说什么我手段太黑,难堪大任,才接手公司没多久,就闹出这种事情来!”
“背后一套,正面一套的跳梁小丑!”
陆尘卿气恼的拍了下轮椅扶手。
辛愿将手背上的手霜抹开,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跳楼的事情,都上热搜了,大概他上手整顿公司,用雷霆手段裁员,却是逼人离职,为了不赔款。
因此事,上个星期陆氏文化科技的股价都涨停了,这几天还在持续下跌。
亏损了不少。
以陆时凛那个狂妄不羁的性子,背后给人上眼药的事,他一般不屑做。
有什么不爽的,都是当场下面子。
就拿晚上那顿饭对戴岚发火的事来说,就是如此。
“我骂他,你心里不舒服?”
见她一直不说话,陆尘卿皱眉寒声闻。
辛愿觉得莫名其妙,这又哪跟哪?
非要她跟着一块骂,他才舒服?
她脸上的表情冷下来,反问,“跟我有关系?”
陆尘卿一愣。
大概是很久没听她这么冷冰冰的语气了,他恍惚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失态了,推着轮椅到她面前。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看我妈哭得那么难过,一时没收住脾气……”
辛愿避开了他伸过来的手,淡淡道,“我送你回房间休息。”
陆尘卿没有阻止。
到他的房间后,辛愿让佣人去倒热水。
他目光紧紧跟随她,问,“你生气了?”
辛愿没说话。
“辛愿……”
“你心里有什么不满的,或者不高兴的,可以和我说,我会听,也会适时安慰。但你别试图同化我,把不相干的事扯到我身上,我不是你的出气筒,没有义务去消化你这些怨气。”
陆尘卿皱眉,并不认可她的话。
他们既然是夫妻,那就应当同仇敌忾。
但看她这么冷漠的眼神,到嘴边的话还是咽了下去。
转而道,“我们明天上午去领证。”
辛愿闻言,也没什么太大的波动,“嗯。你早点休息,我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