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劲上来,蒙在眼睛上的雾愈发浓稠了,没有重影,只有一些忽远忽近的虚影。
辛愿靠在门框上,脑袋晕沉,身体却轻盈地像是漂浮在云朵之上,软绵绵地下滑。
依稀间,耳畔边响起一道很凄惨痛苦的尖叫声,还掺杂着求饶声,“陆三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啊……”
在她即将要跌坐在地上时,一只有力的胳膊顺势将她捞了起来。
那股让她难以喘息的香气再次笼罩过来。
却没有之前那种彷徨不安感。
陆时凛的神色说不上多好看,微睑着眼,情绪压抑克制,似是有什么东西在体内即将要爆发出来似的。
酒吧离安园有近一个小时的路程,陆时凛耐心不好。
车速快到起飞,只花了四十分钟就到了。
上楼进了房间,陆时凛毫不客气的将已经熟睡的女人扔在了床上。
在回弹之时,他俯身压了下去。
辛愿被颠得七荤八素,胃里更是一阵翻江倒海,强撑开眼皮,依旧是一道十分模糊的虚影。
连基本轮廓都没有。
“那天晚上谁来接的你?!”
陆时凛寒着嗓音,眼眸里充斥着暴戾。
心下好似破了一道口子,在冷冽的寒风即将要灌进去时,堆积在胸腔里的东西率先爆发出来。
“电话不接,微信不回,连项目的事情,都宁愿舍近求远去找那个畜生赵艇!”
“就那么不想和我低头服软?”
“我刚刚要是晚来一步,后果是什么,你有想过吗?!”
“还是说就算被赵艇怎么样了,你也不在乎,只要达到目的就行?那那个人……”
为什么就不能是他?
这句话被辛愿‘呕’给硬生生堵了回去。
她迷迷瞪瞪的,五脏六腑和大脑思维被酒精剧烈拉扯着,让她看不真切,更听不真切。
就相当于,陆时凛这段带着盛怒又掺杂几分委屈的质问对牛弹琴了。
眼看着她捂唇要吐出来了,陆时凛阴沉着脸,烦躁不已地爆了声粗口,“操!”
下秒,还是将她从床上捞起来,抱去了浴室。
辛愿足足在里面吐了十分钟,晚上本来就没吃什么,最后就差点没把胃吐出来胃。
陆时凛在旁边看着,皱起了眉头,倒了一杯水给喝下,又伺候她漱口。
“唔……热……”
屋子里开着暖气,辛愿额头上覆着一层细密的汗珠,伸手扯身上的深紫色毛衣,难受的皱着眉头,作势要脱。
陆时凛在洗手池处清洗给她擦拭过的毛巾,见此动作也没有阻止。
看到她将衣服脱了,又去脱下面的浅色修身牛仔裤。
他毛巾也不想洗了,顺手丢在洗手池里,靠在边上,双手环胸的欣赏着她的脱衣秀。
陆时凛眼眸微微眯起。
在她踢开裤子身形不稳时,他眼疾手快的揽住了她的腰肢。
没有衣服的阻隔,肌肤相触的实感更加强烈,具有冲击力。
男人呼吸一重,扣着她的后脑勺狠狠吻了上去,醇厚而又浓烈的男性气息侵袭而来。
辛愿只觉得浑身一颤,腰肌处一软,那股踩在云端上的虚浮感再次回转。
整个人无力的靠在他怀里。
唇舌间的吻缠绵急促,不留半分缝隙。
辛愿大脑缺氧,本能的伸手推拒,嘴里反抗嘟囔,“不要……”
男人这才松开她,滚烫灼热的喘息喷洒在她脸上,暗哑低醇的嗓音缓缓响起,带着不可置否又迫不及待的确认。
“辛愿,我是谁?”
辛愿意识混沌,没有半分清明的迹象,晕染的红唇却偏偏念出一个足以让他癫狂疯掉的名字。
她纤细的手指戳着男人的胸膛,眼神涣散,“陆……尘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