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道:“世子今天自己回来了,要睡觉,就到屋里睡了。”
“玉莲伺候着我在书房看账本,我还未曾洗漱,方才就听见这边响声大作。”
不等简青说话,便吩咐玉莲:“找个绳子,先把这人捆起来吧。”
又看了一眼神志不清,喘着粗气的秦越泽,向简青说道:“至于他...你就先看着吧。”
等到明镜阁的灯全部点亮,下人丫头全醒了,秦老太太和宣平公也赶来了。
阁内正厅灯火通明,门口恭恭敬敬的站着五六个各自的下人,地上躺着被五花大绑的昏迷壮汉。
正位上坐着宣平公两口子,路知许坐在一旁的客位上。
在旁边,是...是简青用衣服盖着面色潮红的秦越泽。
任谁都知道,那是吃了不该吃的药的样子。
没眼看了。
厅内寂静着,没人说一句话。
路知许也默着。
“啪!”
宣平公愤怒的扔出一个杯子砸到地上,杯子应声而裂碎成几瓣,随即又是猛一拍桌,把在场所有人都吓一震。
“竟搞出如此丑事,你们该当何罪!”
屋里下人齐刷刷全都跪下了,只道叫老公爷消消气。
骂下人也没用,这和他们也没什么关系。
秦老太太指着路知许,强压着怒火道:“你,你是怎么做夫人的!这件事到底怎么回事!”
“儿媳不知。”
路知许没说谎,她真不知道。
汤是秦越泽自己喝的,大汉也是熄了灯自己摸进来的。
“你不知?!”秦老太太怒极了,从主位上下来,直直的逼近路知许,手指颤抖着指着她的鼻尖,似乎马上就要动手打她了。“你的院子,你的明镜阁,你不知?!愚妇!”
“儿媳的确不知。”
秦老太太气愤的一扬袖子,转身回过去:“他在你这里宿着,这人又是怎么进来的?”
路知许也站起来,淡然的眉眼没有一丝惊慌和心虚,凌然回道:“世子近几日确实都在我院子里宿。可是今天,儿媳在书房看经营,世子先行去睡的。”
“不信的话,可问我身边玉莲和世子身边简青。”
秦老太太自然不信玉莲,只抬头望向简青,口气硬着:“你!你来说!”
简青只实话实说:“老夫人,我到房里救下世子时,世子妃确实衣冠整洁,从书房里出来的。”
见问不出什么有用的,宣平公又恼着捶了几下桌子,叫嚷道:“府医呢,差人去叫了没有!”
身边仆从即刻便答:“已在路上了。”
正说着这话,外面就来人通报,府医张元赶来了。
“快让他滚进来,好好瞧瞧越儿害了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