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陈洪安,三胖子走了过来,这货鬼鬼祟祟的左右看看,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厚厚的信封就往苏榆北怀里塞。
苏榆北先是一愣,随即很是不悦的道;“你干嘛?”
三胖子嘿嘿笑道:“不干嘛啊,你帮了我家的忙,这就是我跟我爸的一点心意,老苏要是没有你,我家这店肯定是保不住了,那可是我爸二十多年的心血啊。”
苏榆北瞪了一眼三胖子道:“你想害死我是不是?”
三胖子急道:“怎么是害你那?”
苏榆北那厚厚的信封塞进了三胖子兜里道:“你给我这东西,就是想害死我,记住了,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听到了吗?”
苏榆北的语气极为严厉,把三胖子吓得一哆嗦,随即呼出一口气道:“我知道了。”
苏榆北拍拍他的肩膀道:“一世人两兄弟,有事你就跟我说,不违反原则的前提下,我肯定是会帮你的,我在这世界上的朋友不多,你是一个,梁友峰是一个,我希望你们都能好好的。”
三胖子眼圈红了,重重点点头道:“知道了。”
苏榆北笑道:“行了,回去早点休息吧,我明天一早就走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三胖子张嘴想叫住苏榆北,想去吃个烧烤,在唱会歌什么的,可苏榆北跟席彤颖已经迈步离开了。
看着苏榆北渐行渐远的背影,三胖子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心里酸酸的。
何长友走过来拍拍胖子的肩膀道:“你小子这辈子能交到苏榆北这样的朋友,是你几辈子积德积来的,记住了,以后他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没事多回平远县,去苏榆北家看看,他家里有什么活抢着干,有什么事,你能帮着解决就帮着解决,知道吗?”
三胖子用力点下头道:“爸我知道了。”
另一边苏榆北跟席彤颖肩并肩走在市区的路上,路两旁的店铺张灯结彩,年味十足,路上人也不少。
一些小情侣还在路上追跑打闹,看到他们这个样子,苏榆北也不知道为什么,总之就是感觉自己老了,在不会跟他们这样,在路上肆意挥洒着自己的青春。
想到这苏榆北不由摇摇头,自己好像也才二十多岁,距离三十而立,还有好几年那,怎么心态却跟个老头似的?
动不动就喜欢追忆青春那?难不成走仕途这条路,会让人的心态变老?
苏榆北想的并不准确,走仕途这条路不是让人的心态变老,而是变得更成熟,也更加稳重,能让人尽快的褪去青涩,变得成熟。
席彤颖看苏榆北一直没说话,便道:“你想什么那这么出神?”
苏榆北摇摇头笑道:“没想什么!”
席彤颖叹口气道:“你说你岁数也不大,也才二十多岁,可我怎么总感觉你跟个小老头似的那?一点年轻人的朝气都没有,尤其是说话办事,跟我爸似的,老气横秋。”
苏榆北不由苦笑连连。
这时前边出现一个小摊位,卖一些当地人称之为甩花的烟花,就是类似一截绳子似的东西,一头可以点燃,一头有个把手。
很多孩子都喜欢玩这个,点燃后甩着玩,这烟花没什么杀伤力,就算仍到人身上,顶多也就是烫一下,不会对人体造成过重的伤害。
所以很多家长也会给孩子买上一些,但不光孩子玩,不少情侣也会买来一边走一边甩着玩。
席彤颖指着摊位道:“我们也买点玩。”
说完拽着苏榆北就过去了,摊主是个四十多岁的男子,一边售卖眼前的货物,一边冻得直跺脚。
要不是生活所迫,谁愿意大过年的这么冷的天,在大街上卖这些赚不到多少钱的玩意?
成年人的生活那有容易二字!
苏榆北看到摊主不由想起了父亲,不知道多少个凌晨三四点,父亲早早起来,轻手轻脚的离开家,披星戴月的去那个破破烂烂的早点摊制作早点,而自己那时候却是在呼呼大睡。
席彤颖拽了下苏榆北道:“你怎么又走神了?给。”
说完席彤颖递给苏榆北两根,又跟摊主要来打火机点燃,苏榆北拎着两个甩花站在原地,有点不知所措。
席彤颖急道:“你到是甩啊,一会烧没了。”
苏榆北没办法,只能跟其他人似的在那甩来甩去的,可他却感觉这行为好像是个弱智。
席彤颖却玩得格外开心,最后甚至是一边跑,一边甩,不出意外话,肯定是要出意外的,席彤颖跑着跑着就先发出“哎呦”一声随即倒在地上。
苏榆北赶紧跑过去道:“怎么了?”
席彤颖指着自己的脚,疼得呲牙咧嘴的道:“崴脚了,疼死我了。”
苏榆北道:“你别乱动,我给你检查下。”
苏榆北轻轻脱掉席彤颖的鞋,露出一只穿着白色棉袜的小脚,苏榆北用手托住这只小脚,席彤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