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开门了”早上接到手下传来的消息后,邵平也有些不解,“那于华在想什么难不成……是准备跟我们和解了”“那咱们还让人去吗”沉吟了一会儿,邵平点头道:“继续去!只要他们不来服软,那就不要停!这几日,咱们赔的钱可是不少!就这么便宜他们了,可不行!”这几天时间,邵平被镖局的伤亡抚恤弄得有点受不了了。赔钱是小事,关键是这明显送死的任务,已经没有人愿意去了。有些镖师甚至都想退出不干了。这要是真的持续四十天,晋福镖局怕是得被硬生生拖垮。所以邵平也想开了,每天干脆就只安排一个镖师过去应付差事。遇到劫道的,让那镖师直接跑路。至于说郑老虎过来要赔偿……给他便是。不过再给赔偿的时候,最多就是一百两银子!多了没有,爱要不要!指望再把那板车以一两银子的价格卖给他,门儿都没有!当然了,一百两银子,对郑老虎来说,也是赚的了。现在整个采石场、应州山匪和白石寨,已经形成了一个“小产业链”。山匪们“抢”了石炭,卖给白石寨。获利六十五两白银。白石寨得到了石炭,补充了资源。不亏不赚。郑老虎去晋福镖局要赔偿,获利一百两白银。这倒腾来倒腾去,亏的就是晋福镖局。几天的时间下来,晋福镖局的羊毛,大家可是薅爽了。所以现在有了出气的机会,邵平当然不会轻易放过于家。上午龙虎帮五十多人,涌入了于家的客栈。一个青皮混混刚进入客栈,就嚷嚷着让掌柜的交一年的例银。掌柜的一脸微笑,态度平和地拒绝了。那青皮见此也不废话,直接摆了摆手,示意手下开始砸店!哗啦啦一阵响。客栈大堂的桌椅板凳被砸得稀碎。不过还没等他们造成更大的破坏呢,从二楼的客房内,突然涌出了一群汉子!这些汉子足足有二百人之多,只一瞬间,客栈内的空间似乎都挤不下了。这群青皮尚未反应过来,壮汉们的拳头已经砸了下来。一时间,客栈内哭爹喊娘的惨叫声此起彼伏。过没多久,这五十多个青皮就全部被制服了。“干嘛呢干嘛呢恁么回四儿”应州城内负责治安的一群衙役,拎着棍子闯了进来。一看到这二百号壮汉押着五十青皮,还气势汹汹地瞪着自己,这群衙役瞬间吓得脸青。但想想自己身上穿的皂衣,这些衙役的胆气又壮了一些!领队的都头一挥手中梢棍,厉声喝道:“恁么着,要造反呐你们是觉的介安东中屯卫的人拎不动刀了,还是觉的咱们大同府兵够不着介块地了”这都头一口直沽腔,明显不是本地人。掌柜的上前,冲这都头拱手笑道:“官爷,您也看到了,我这小本营生,几日频遭这些强人骚扰。为免麻烦,我还特意歇业了几日。”“不想今日重新开张,他们又来捣乱!幸好有群过路的好汉,帮我制服了这些歹人!还望官爷为小民做主啊!”“歹人你说歹人就歹人了我怎么瞅你们介些人,才像是歹人呢”嚷嚷了一通,那都头到底还是有点怵。最后他让这些人带着龙虎帮的青皮,一起去州署衙门。结果到了署衙,曹检看到这些人后,也不断案了。他直接让这些人回去,然后又差令衙役将那些青皮们都扔进府监。这断案的速度,当真是快刀斩乱麻。至于说那客栈的损失,曹检也让衙役在这些青皮身上搜出了几百文,权当赔偿。于华下午得知了这么个结果,也是一脸冷笑:“几百文曹大人还真是对我于某人不错啊!”第二日客栈继续开张。龙虎帮的那些混混们又来了。不过这一次,这群混混并未进入客栈内找麻烦。他们只是堵住了门口。有那些想要去客栈歇脚的,一看这些青皮们凶神恶煞的样子,谁还敢往里进最关键的是,那掌柜的发现包围客栈的青皮,有好多都是昨日被抓进府监的。也就是说,这些人在府监里转了一圈,又被放出来了!客栈的伙计跑去告诉了于华。中午时分,二百多个汉子,又从于府、酒肆等各个地方,涌向了客栈。这些人和龙虎帮的青皮们再一次对上。不过那些青皮们也学精了,一看到这些汉子,他们也不上前挑衅,就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那意思很明显:我们就在这站着,不动手!你们能拿我们怎么样既然不动手,那就动口好了!这二百个汉子挤到这些青皮们的面前,然后吭了吭嗓子。接着二百口老痰,全都吐在了这些青皮们的身上。五十来个青皮,平均每个青皮身上挂着四口!有那运气不好的,多挨了两口也是正常。青皮们的怒火瞬间直冲天灵盖。再看那二百个汉子,个个一脸笑容,然后齐声道:“对不住啊,没看见!”二百人齐声喊“没看见”的场面,犹如开了嘲讽大招!有那青皮终于忍不住,一拳砸了出去:“鹅日尼奶奶!”顿时混战又起!不过还没等这场架结束呢,从街道的各个方向,突然涌出来一群军士!“全都住手!”一人高声呵斥。这些军士来到客栈门口,把那二百壮汉和五十青皮围在了中间。他们抽出长刀对准圈子里的众人,煞气如虹。混战停了下来。骑在青皮们身上的壮汉看着周围的这群军士,眉头都拧了起来。“中屯卫的你们怎么来了”一个壮汉忍不住问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宋统领!你不在你大同府呆着,跑来应州城作甚”一个统领模样的将士上前,一副质问的语气。那宋统领冷笑道:“这几日月休,我带着兄弟们来应州城找点乐子,怎么不行倒是你孙总旗,为何会带着中屯卫的人,来这里啊”那孙总旗也是皮笑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