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云秀一直和谢余共处一室。在别人的眼中,这二人肯定是春宵无限。但实际上,谢余每天晚上,都在给云秀上课!传授她当杀手的理论知识,告诉她如何制定刺杀计划,如何制造意外死亡现场……都说刺客和女是这个世界上最古老的职业。但是关于刺杀的理论,能够整理成系统的,整个大雍朝也就谢余这里算是独一份儿了!而且还是领先当今世界几百年的刺杀经验!云秀真有种新世界大门被打开的感觉。谢余给云秀布置了任务后,又把一张牛皮纸交给了云秀。“这是整个部落的地形图。你记住。”这地形图不是谢余画的,而是崔平画的。谢余除了教云秀刺杀的技能外,白日里也会传授崔平如何当一个优秀的侦察兵!崔平有当小偷的经验,所以谢余在培养崔平的时候,很多事都不需要说太多,崔平已经学会加上自己的理解了。可以说在学习能力一块上,崔平比云秀优秀!记下地图后,云秀换上了夜行衣,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蒙古包。……杨思敬担心第二日比试的事,也是忧心了一晚上没睡着。直到凌晨时分,实在撑不住困意了才勉强合眼。就在他迷迷糊糊半睡半醒间,李冉闯进了杨思敬的蒙古包,然后推着杨思敬的身体喊道:“杨大人,杨大人!快醒醒,出大事了!”杨思敬迷迷糊糊得被李冉拉出了蒙古包。直到来到一个大帐前,看着地上躺着的两具尸体,还有围在周围一脸不善的瓦剌武士,他那睡意瞬间全消!“这……这是怎么回事”地上躺着的二人,正是昨天晚上和张卫拼酒的达里巴与博尔术。也是知院阿剌的两个爱子!知院阿剌不在现场,据说前两天北边鞑靼人又有异动,他带兵过去抵御了。耶先此时一脸阴沉的站在旁边,看着一个医生模样的人,给两具尸体做详细的检查。捏开尸体的嘴巴,检查口腔和鼻腔。最后那人起身摇头道:“是被食物呛住了气管,无法呼吸憋死的。”“憋死的”耶先显然无法接受这个说法,他瞪着眼睛说道,“又不是小孩子……”医生叹口气道:“酒喝多了吧草原上因为醉酒呛食,导致憋死的事情,每年都有!其实喝多了,身边应该有人看着!睡觉时最好侧身睡!”耶先看向昨日抬二人回帐的士兵,一脸怒色道:“你们昨日是怎么伺候的”那几个士兵跪在了地上:“昨日抬将军回来时,是把将军身子侧摆的。见将军不再出酒我们才离开。可……可我们也没想到,将军后来又翻身了……”耶先气得嘴唇直哆嗦:“你们……你们这群蠢货!来人,把他们带下去,鞭五十!”达里巴和博尔术既然死了,那比试一事自然不了了之。而且二人身份特殊,耶先还要头疼该如何给知院阿剌解释的事儿。因此这两日,瓦剌人也没人招呼使节团的人了。杨思敬倒是想趁机告辞离开呢,可人家偏偏拦着不让走。无奈之下,杨思敬也只能安抚使节团的成员,让大家稍安勿躁。好在周祁如今已经被放回了使节团。只要他不离开部落,行动基本上不受限制。“你杀那二人,就为了逃避比试吗”蒙古包内,云秀跪坐在谢余的旁边,一边给谢余添茶,一边小声问道。谢余摇了摇头:“我还没那么无聊。这二人是知院阿剌的儿子,但在耶先手下做事,我想……除了有积攒军功的想法之外,他们应该还有一个质子的身份!”“如今这二人同时死在耶先营中,哪怕死因合情合理,那知院阿剌恐怕都不会相信,这世上有这么巧的事。人嘛……总喜欢把别人往坏了想!我让你这么做,就是先把现在如死水一般的局面,搅起来!”自从来到瓦剌这边,谢余始终有一种感觉:这里的气氛太压抑了!偌大的一个瓦剌指挥中枢,整日里似乎什么事儿都没有似的!就在这里跟使节团耗时间了这合理吗尽管使节团的人,好像好吃好喝的被招待着,出去骑马兜风干啥的,也没受到限制!但是谢余总有一种感觉:这种自由不过是某些人故意营造出来,欺骗你的一种假象!这瓦剌人似乎在利用使节团……或者说是在利用周祁,下一盘很大的棋!谢余虽然精于谋算,可是当能够参考的信息太少时,他也有种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无奈感。得让瓦剌人动起来才行!只有瓦剌人动起来了,才会有更多的马脚暴露出来。耶先说瓦剌人的大日子忽里勒台大会快到了!那个时候,瓦剌人肯定会动起来。可等那时候再做谋划,已经晚了!所以谢余要提前干掉那知院阿剌的两个儿子,哪怕对方有掀桌子的风险。也比一直坐以待毙得强!果然……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部落里的气氛越来越紧张。谢余能看到,耶先所在的大帐中,开始有人频繁出入。这些人都是前些日子宴请使节团成员的瓦剌“大人物”。他们的脸上,已经不见之前酒宴上那轻松的样子了,出入耶先大帐时,要多严肃便有多严肃!如果说原本瓦剌大营压抑得好像一潭死水,那么现在的气氛,就好像快要爆发的火山!“知院阿剌会反吗”形势不明时,周祁、谢余、杨思敬等人也凑在一起,讨论起如今的情况来。“耶先应该不会让他反的!因为他还要靠知院阿剌钳制托托不花!”谢余似乎听出来一点不一样的信息了。“耶先和托托不花……有矛盾”之前周祁和谢余说了,托托不花是反对耶先释放周祁的关键人物。周祁点头说道:“有!托托不花的妻子阿勒塔沁,是耶先的妹妹。按理说二人的关系应该很好才对。但是……那阿勒塔